“骗人。”
安浔躺到床上,心想他多会说甜言蜜语啊,怪不得招女孩喜欢。
“怎么走了?”
安浔手指下意识的绕着自己铺陈在床上的发丝,一圈一圈的,“说了没去。”
“很多人看到你了。”
“看错了。”
“怎么会?哪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儿。”
他哄人的时候,简直像被情场浪子附体,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安浔内心早已经一波一波荡漾起了涟漪,她完全做不到以正常水平和他继续聊下去。
这人,平时不是挺少言寡语的吗?
她摸摸脸颊,尽量让声音沉稳些。“沈医生你诊疗室门口不都是漂亮女孩吗?”
他声音中的笑意浓了些,“有吗?在我眼中都是病人。”
回答的这么完美,好像确实不应该和他生气,正想着要怎么跟他撒个娇时便突然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声娇俏的声音,“沈医生,轮到我了,我进去啦?”
烦死了!
安浔气呼呼的说了句去画画了便挂断了电话。
冬日的太阳落山的非常早,没到五六点钟天就大黑了,月亮似乎也被冻的不想出来,夜色中只有昏暗的路灯静静伫立。
大概快八点的时候,安浔画累了站起身去喝水,突然听到阳台的门响了一下,以为是什么东西歪了打到,她并没在意,谁知道接着又传来轻轻的敲玻璃声,她顺着玻璃门看出去,发现司羽正站在阳台上冲她轻笑着。
安浔惊讶,开了门让他进来,“你……你怎么上来的?”
司羽看着她,不甚在意的用下巴指了指阳台旁边的大树,“又不是第一次为你爬树了。”
这栋小楼住了三户人家,一楼是车库,安浔家是二楼,三楼四楼有两户,都是退休老干部。
好在是二楼,并不高。
“沈司羽,你……真行。”
安浔都不知道怎么夸他好了,现在他竟然连绅士风度都懒得维持了。
司羽走到她面前,把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安浔画画的时候不太喜欢被打扰,所以手机通常都是关机的,这次她只是静了音塞到了枕头下面,“唔……没听到。”
司羽也知道她的习惯,并未再说,脱了外套伸手挂到窗边的衣架上,回身看她时,神情似笑非笑,“宝宝你最近吃醋吃的挺频繁呀。”
安浔眨眨眼,“有吗?”
他没有再说话,看了眼她的大床,揉了揉眉心,“我躺会好吗?”
安浔也不矫情,毕竟两人已同床共枕多次,察觉到他的疲惫还是心疼的,弯腰将枕头帮着放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