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踏进小教堂,遥遥看到楚暮鸢的背影,轻声开口:“她说你会在这里,果然。”
楚暮鸢侧过身,面容沉静,语调淡淡:“谁?”
“冯轻语。”
高维在与楚暮鸢隔了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目光落在楚暮鸢的身上,神色莫名。
楚暮鸢面色如常,未置一词。
高维看过去,教堂中大幅的圣母像,与楚暮鸢形成一黑一白的鲜明对比,仿佛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高队长,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楚暮鸢似笑非笑地开口。
高维定定地盯着楚暮鸢,“我似乎从未告诉过你我叫什么。”
楚暮鸢抬手,掩唇轻笑了一声,指尖在阳光中近乎透明,“实在抱歉,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差点儿忘了游戏规则。”
“你说,这是一场游戏?”
高维紧拧起眉头,不是他的错觉,这个楚暮鸢,确确实实浑身透着诡异,若不是对方此时的眼睛仍是空洞的,他都要以为她眼盲是装的了。
楚暮鸢面色骤冷,话里渗着丝丝寒意,“难道不是吗?”
“你说死了一个人,是一场游戏?!”
高维出离的愤怒,咬牙切齿道。
楚暮鸢语气随意,“暂且不提这个,高队长,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对这个案子,仍然有些疑虑。”
高维沉着脸,说道。
楚暮鸢轻轻扬起嘴角,“我听说,这个案子已经定案了,怎么,高队长有心思把它翻了?”
“楚小姐消息可真灵通。”
高维目光紧紧地锁在楚暮鸢的身上,心中的疑虑越积越多。
楚暮鸢坦然接受这句话,却是悠悠道:“证据链完整,逻辑自洽,动机充足,高队长是对什么地方有疑虑?”
“你。”
高维直接道。
楚暮鸢轻笑了一声,“难道说高队长觉得一个盲人有作案的能力?”
“协助作案呢?”
高维冷冷地开口。
楚暮鸢嘴角挂着浅笑,“高队长,你有证据吗?法治社会,一切都是要讲证据的。疑罪从无,高队长应该很了解才是。”
高维冷哼了一声,他确实找不出证据,可眼前这个人,再怎么看都很可疑。
“高队长还是回去吧,别再做无用功了。”
楚暮鸢回身,重背对高维,语调冷淡。
高维皱着眉头,仍不肯离开,“楚小姐,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找一条的导盲犬。”
楚暮鸢幽幽道。
高维愣了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