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备菜用膳。”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一旁的婢女,随后走到时绾眠身旁坐下,并令声道:“都退下!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越过池塘一步!”
他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违者,格杀勿论!”
“是!”
侍从们领命退下,只留下两人在殿内。
待殿内侍从尽数退下,时绾眠才问道:“哥哥,事情如何?”
时言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轻轻放入她的碗中,又为她添了一只肥美的虾:“用完膳后哥哥再同你说。”
时绾眠确实也饿了,几日奔波,早已饥肠辘辘。
过往画面浮现眼前,时言玉看着少女,神色温柔。
他在一旁缓慢地拍着少女的背,以防时绾眠吃的太急呛到。
待她吃得差不多后,时言玉才慢慢地问道:“眠眠,这些日子,你可以和哥哥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时绾眠拿起一只小巧的酒盏,轻酌一口淡雅的桃花酒,随意说道:“我现在不太想说,等心情好了,再告诉你。”
“好。”
时言玉没有强求,而是继续询问:“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哥哥再让下人去准备。”
时绾眠摇摇头:“哥哥,后来如何了?父皇出事了吗?我回来想见父皇,但是他们说父皇病重,不见任何人。”
时言玉点点头,神色凝重。
他起身走到窗边,朝窗外微微颔首,确认负责警戒的亲信已将沈复的人马驱散,这才重新坐下,轻声道:“后来,游牧与中原再次交战。然而,此战,沈将军战败。父皇御驾亲征。”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惋惜:“两军实力相当,父皇本可胜出,却中了敌人的奸计,身受重伤。”
时绾眠垂眸,咬咬唇。
游牧一族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断然不会使出暗算的卑劣手段,不过。。…。
她眸光一沉,想到了那个阴狠毒辣的三舅父。
三舅父旧疾缠身,行动不便,性情暴戾,常年闭门不出,在房中捣鼓些不知名的东西,就连师父也曾告诉过她,要离他远些。
“父皇身受重伤,却为了不让游牧看出破绽,硬撑着打完了这场仗。”
时言玉声音沙哑:“两军实力相当,游牧也开始忌惮,最终被迫议和,领土一分为二,回宫之后,在一个夜里,父皇突然召见于我,那时,我才得知,父皇命不久矣……”
“父皇本已留下遗诏,传位于我,却没想到,父皇身边最信任的言公公,竟然是沈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