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主席台旁高高地看台上,东方已?经黑透,而西方天?际晚霞未落。
他迎着风,看向她:“我要说三件事?。”
许若回头,注视着陈星彻的眼?睛。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日系风格的剪裁,高瘦又清爽的模样,晚风灌入衣领,衣衫微微鼓起,真是?自由、热烈、少年气十足。
“你?说。”
许若笑。
陈星彻清了清嗓子,才道:“第一件事?,是?我刚刚才下定的决心。”
“嗯?”
“刚才看你?站在台上,因为梦想而闪闪发光的时候,我也感到心痒难耐。”
许若目光一定,似乎有所?察觉。
陈星彻接下来的话,让她屏住了呼吸。
他说:“年轻的时候,我想当一个记录者。”
“我想拍贫困,拍死亡,拍战火纷飞,拍不该受苦的人受苦,让人们记住世界上没有安乐窝。我也想拍食物,拍新生,让人们知道再苦再难,世界还有希望。”
“后来我放下了摄影机,开?始创立公司,创办品牌,人人都道我是?商业新贵,前?途无量,可我知道,那不是?我要的未来。”
“刚才听你?讲你?是?如何书写的,我感觉有股能?量回到了我的心脏。”
许若听到这里,几乎要落泪。
陈星彻一笑,终于说出他的决定:“我要重新开?始拍摄了,做陈导,而非陈总。”
许若先是?怔了怔,几秒后泪水潸然而落,扑进了陈星彻的怀里。
没有人看到别人重拾梦想会不感动。
尤其是?那个人说——我是?因为你?,才愿意重拾梦想。
许若哭了一会儿,陈星彻轻轻抚顺她的后背,让她平静下来。
过了会儿,她才问:“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呢。”
陈星彻松开?了许若。
苍穹之下,他与她四目相对,风萦绕在他们周围,前?方的红旗猎猎吹动。
而身后,铃声响了。
他知道,就是?现在了。
陈星彻拉起许若的一只手,忽然单膝跪地。
许若愣了愣,呼吸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