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矛盾的人,明明是他自己让人折磨苏籽的,但是对伤害苏籽的人,他也是不饶的,苏米贵本来就受到不少折磨,此时见到苏籽的模样,更是吓破胆了。
对于棠亦这种近乎讨好的行为,苏籽根本不在意,她把人直接送回去,苏米贵每日担心会被人杀害,居然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这件事没有在苏籽这里留下太多的痕迹,也不过就是风过耳。
“姑娘?”
秋痕上前给苏籽换了一个暖的手炉,问了一句。
苏籽回头看着她们“我不需要你们护着了,回去给你们师父传话,我棠丽族与你们一派之间,本来就没有谁欠谁的,以后也不必继续这般介怀了!”
秋痕和秋韵没想到苏籽会对她们说这样的话,脸上也是有些惊讶的样子“姑娘怎么知道!”
其实她们本来就是隐世门人,本不该出世的,但是那一日韩家公子派人来请,她们的师父居然答应了她们,而且是卖身为奴,这本就不正常,但是她们两个都是听话的人,所以也都来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们也是看到了苏籽身上的不一般,前段时间她们接到师父的传话,说她们这一门欠着棠丽族一个人情,所以让她们必须好好保护苏籽,这也是为什么两个人那时候拼死也护着苏籽了。
苏籽把卖身契拿出来给她们“你们回去吧!”
她准备离开京城去西南,那是棠丽族的家,却不是眼前这两个女孩子的,而且这两个女孩子虽然有本事,现在的苏籽自己本身也强大,不需要人护着了。
“姑娘!”
两个人一起行礼,不知所措。
“回去吧,你们师门不会怪你们的,以后也许没有机会在相见,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的保护!”
苏籽笑着对她们说道。
之前她还懵懂不知事的时候,多亏了她们的照顾和保护,她第一次与琉璃海棠融合的时候,如果不是她们在,她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那时候的她本来就不足以接受传承,即使是最后她也一样不够。
也是昏睡了的,苏籽的感谢不是虚伪,而是真心的,更是真诚的。
秋痕和秋韵最后也只能收好了苏籽让人给她们准备好的行李,恋恋不舍的离开苏籽身边,而苏籽自己却也只是站在院子里,她还在等,等一个人回来。
“你要做什么!”
韩家的后宅里,朱氏才结束了与韩家那些人的扯皮,回来准备休息继续。
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勉力支撑,就想着让现在的庶子继承侯府,但是镇北侯韩硕已经死了,有能力上折子说这件事的,整个韩家就没有人了。
皇帝也不会管这么细微的事情,不过一个京城里面的勋贵而已,他现在关注的是棠丽族这些变态什么时候离开他大尧的国土。
朱氏揉着眉心,她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输给男人,可是这些日子却真实的让她感受到挫折,韩硕那个男人不管怎么没有良心,也是有用的。
才进门便感觉到自己的房间中间站着一个人,朱氏迅速的要退出来,喊了一声,只是整个院子里便是连一声呼吸都听不到的,一片寂静。
“你是谁!”
朱氏盯着那个背影。
韩清宴早就过来了,镇北侯府是他前世的家,他对这府邸的每一个角落都十分的熟悉,以他的身手来说,悄无声息的进来十分的简单。
他看着朱氏的房间里一个花瓶,那是正宗的汝窑瓷器,朱氏的家世根本用不起,这却是他母亲嫁妆单子里面的东西。
前世他憋屈的让朱氏享受着自己母亲的嫁妆,甚至最后差点风光大葬,这一次却不会了,听着朱氏一直尖叫,韩清宴回头“住口!”
朱氏睁大眼睛“你是,你是……”
朱氏本人没有见过韩清宴,不过她却见过韩清宴的亲生母亲,韩清宴的相貌继承了父母的优点,自然能看出模子来。
“踩在我母亲的尸骨上,用她的嫁妆过这样奢华的日子,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一切会反噬吗?”
韩清宴看着朱氏一脸惊讶,说道。
大火
“你要做什么,我叫人了!”
朱氏自然也知道韩清宴对她不会有什么善意,也是故意很大声。
韩清宴根本不怕她这样,他既然来了,总不会连这一点都不会注意,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朱氏的面前,伸手掐了她的脖子。
他的力气本来就不小,朱氏瞬间就变得呼吸困难,脸也涨得通红“额,不是我,你母亲是他害死的,不是我!”
朱氏根本想不到韩清宴居然如此悍勇,来了连话都不多说,上来就要杀了她,她的手努力的抓住韩清宴的手,试图让他松开手。
只是韩清宴却一直在收紧,不曾有一点点放松的意思,即使听着她这么说,也没有一点点的动容,特别见到朱氏把所有都说是韩硕的错误,就更是冷笑。
“朱氏,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你们两个,到了地府好好的与我母亲磕头认错去吧!”
韩清宴手更用力。
这时候的朱氏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人一点点的慢慢没有了呼吸,软软的倒在地上,韩清宴看着朱氏的脸慢慢的变成没有生气的一片灰白色,站着看着这偌大的侯府,还有这些东西。
突然一片寂静之中有门推开的声音,韩清宴回头看着进来的白衣少年,见到朱氏在地上的样子,梁起也只是和韩清宴互相点点头。
蹲下来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种黑色的药水,将药水倒在朱氏的脖子上,之前朱氏被韩清宴掐出来的痕迹消失不见,他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