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楚狼被梁荧雪狠狠咬了一口。皮肉都被咬烂。当然,这点伤对楚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楚狼并不生气,只是纳闷梁荧雪为何无故咬他。
楚狼看着她道:“你属狗吗?还是几天没吃荤了见肉就想咬?”
梁荧雪唇上沾了楚狼的血,她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的血“吧咂”
两下。她笑道:“给你身上留记号,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楚狼道:“老子有老婆!”
梁荧雪将洗好的褥面放在盆里,她端了盆站起道:“哟,没看出来订亲了啊。那就杀了,不是就没有了吗。”
楚狼嘲讽道:“你真是属狗的,路过一处地方就撒泡尿占地方。我可是听说,你还在秦良英胳膊上也咬了一口。秦良英还将咬痕向别人炫耀呢。”
梁荧雪道:“这叫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
说罢,她出娇笑,然后端着盆离开溪边朝别院方向而去。
楚狼看着梁荧雪娇小窈窕的背影。尽管都是十几岁,到了少年多情少女怀春时候,但是楚狼从心里认定当年那个小女孩是自己“老婆”
,所以就算梁荧雪示好,楚狼也不会动心。
不过梁荧雪先前蹲在溪边洗褥子,让楚狼想起了当年那个“小女孩”
为他洗衣裳情形。
那幅画面,每每想起,总是如一股暖流浸过他的身心。
楚狼也起身回别院。
快到别院时候,楚狼听到西北方向传来轻微异响声音。
楚狼听力从小就很敏锐,随着功力不断增加,敏锐度也在提升。楚狼就顺着那细微声音寻找而去。
最后楚狼现声音从一处灌木遮蔽的岩石下传来。
楚狼拔开草丛,岩石下方是一个可容纳两人空间。
里面有一个人。
原来是许忘生。
许忘生坐在那里,背靠石壁双手抱着膝盖抽泣。楚狼进来,她惊了一下,赶紧用小手揩自己眼泪。
她这模样让楚狼想起了昨晚尿床的李思。
楚狼笑道:“许忘生,你哭什么?难道你也尿床了?”
许忘生道:“我才不像你,这么大人还尿床!”
楚狼道:“不尿床你挤什么‘尿水’啊?有什么事和狼哥说,是不是良英他们又欺负你了?”
许忘生摇摇头。
楚狼道:“那你为何一个人在这里哭?”
许忘生没好气道:“管你什么事?”
楚狼道:“当然管我事了,河王命我来管你们。”
许忘生道:“我想……我娘了。我从小到大都未离开过娘,我娘也一定想我在哭呢。我能感觉得出来……”
说着,许忘生眼睛又有泪光了。
楚狼道:“真没出息。既然离不开你娘,就不该离家千里来学艺。”
许忘生道:“是我舅舅非让我来学。舅舅说‘大河王图录’包含绝学最广,且博大精深,对武功增长大有裨益。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呢。其实,我并不想学……”
楚狼道:“既然来学了,就别多想了。过些日子你向河王求个假回去探望下你娘。要不传信让你娘来看你。”
许忘生点点头。
楚狼又道:“许忘生,我一直想问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取了这么个破名。”
许忘生瞪着眼道:“破名?我的名儿可是我娘给取的!连师傅都夸我这名儿好,李思也说这名起的不俗,你竟然说是‘破名’。我看你就是一个俗人!”
楚狼听了这话尴尬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