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灵玑与师尊待惯了青山绿水的鹊山,她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尊原本就属于这里,而且还是这万众瞩目的南峻山掌门人。
想到立马要在大殿上与众多人延争面折,便会让师尊跟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乐灵玑桃花眸子里饱含思虑,焦灼得犹如火焰在燃烧,即便是在那晚雨夜面对一两百人她都未曾如此心神不宁。
大殿内,气氛凝重落针可闻。
南峻长老一片赤胆忠心,此时气得面色铁青,乐灵玑的存在就是隐晦的血雨腥风,随着她日渐成长,江进未也得愿所尝将她抚养长大,既然心愿已了,就应该早日脱离。
长老便处心积虑竭尽所能让江进未留在南峻山,如此一来便与乐灵玑少些牵扯。
在夺天问琴那一夜现乐灵玑蝴蝶咒已解,除她之心更是时不可待。他原本痛惜天问琴毁了但是却意外除掉了乐灵玑,倒也能找到一点平衡。
岂料江进未不紧救了乐灵玑更是晴天霹雳的宣布乐灵玑是他的徒儿,无疑是更增加了他对乐灵玑的杀念。
为了南峻山他孑孑而立多少年,自己也不清楚了,为的就是南峻山能长立之,号令天下行正义之事,框天下兴亡,三界太平。为了维护心中的信念,他付出了一切毫不退缩。
其他各位主事只当长老念及天问琴被毁气氛不已,关于乐灵玑是不祥之刃并不知晓,但是江进未突然爆出他徒儿一事,还是耿耿于怀的。
江进未虽然清冷高不可攀,严肃又傲气。但是他至高无尚的修为和他天枢掌门之姿,依旧令主事下面八大姑九大姨求神拜佛、厚颜相求,想把自己的公子哥小姐们贿赂进来做他的徒儿,那是多大的幸运和荣耀。
其中一位主事有个侄儿,资质不算太好,但是为人勤奋好学处事有佳,一心想修行得道,盼望能有高人指点一二,做父母的爱子心切,变卖了家当,满心欢喜的捧着白花花的银子找来。
结果吃了闭门羹,回去还不敢实言相告,说是怕打击孩子,结果做父母的自己到憋出病来,这位主事事到如今还心有愧意,不敢跨入他家。
这位主事算是那种文质彬彬,也有胆大不怕事的主事,直接带着亲戚怀揣着财物,前来讨要结果,可是不论怎么死缠烂打,不是被长老找理由拒绝就是被江进未冷漠推辞。
再后来有些骨骼惊奇的晚生后辈投来南峻山,江进未又养了乐灵玑,不是三天两头生病,就是缠着他要玩耍,根本无心再收其他的徒儿,主事们都经历了碰壁被拒之门外,也就默认他不再收徒儿,渐渐的这事儿也就淡了。
如今凭空冒出一个徒儿,而且还是他亲自养大的,摆明了是厚此薄彼。当初上门请求收徒的时候为何不言明,这不是拿人当笑话看嘛。几位主事心中有数,面色自然也不好看。
原本天枢掌门收一个又或是几个徒儿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经过这一系列事情的生,日积年久,天枢掌门想自由收一个徒儿感情都要经过众人的点头认可。
异彩鎏金镶满宝石的大门,又高又沉重,慢慢被两侧的弟子推开,乐灵玑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但是随着大门的缓缓推开,只觉得心口扑通扑通地扇着翅膀在胸口乱撞,她感觉自己像那条小红鲤将要撞得头破血流。
褚若兰见她含忐忑不安的样子,抬手牵着她,轻柔道:“灵玑,不要怕。”
她举止言谈优雅大方,但是在她的眼神里乐灵玑看到了稀有的温暖与鼓励。
乐灵玑轻缓抬头,直直地望见端坐在大殿上方的师尊,心立马飞过去了。
江进未依旧一身不落尘埃的白衣,只是比在清静殿腰间多束了一条绣着流动云霞的金色宽边腰封,出尘中又添了几分高贵和傲气,面色中更多了几分冷漠与威严。
那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姿态,才让乐灵玑现平日里师尊对自己是有多好,自己是有多幸运做了师尊的徒儿,估计这南峻山不知道有多少弟子羡慕着自己。
想到这乐灵玑突然感觉惬意,轻松许多,当着师尊下面十多人越走越近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一个克服心里的办法。
江进未及众人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下,突见褚若兰领着一个一袭除了及腰的黑外整个人白得像雪一样的纤弱女子迎来,江进未与乐灵玑默契的对视一眼,凤眼睨了一眼褚若兰,便自然明白他的徒儿为什么来到这,但也没有出声责备。
褚若兰没有看向江进未,而是端庄优雅的看向自己的大师兄武尊秦宽,向长老及各位主事点头招呼。
各位主事却把目光停留在了乐灵玑身上,她些许病态的白皙里,斜飞的眼角生了个桃花样,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热醺出几分桃花色。
如此容貌风华让主事们清醒的意识到天枢掌门的选择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不是天枢掌门一贯冷漠冰霜不近女色,众人都会联想到他是明面上养个徒儿,实则是找了个绝色美人来双修。
主事们看着看着,目光便由心地变成了贪婪,武尊秦宽也不是第一次见乐灵玑,小时候她生病江进未带回来一次,不过就那次以后便施上蝴蝶咒,今日细见,的确长大了,出落得不像正常女子,秾丽中带着乖柔,着实被乐灵玑那双桃花眸子惊艳到了。
江进未在这时有意无意的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