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都是温柔乡,换个待着不也一样。
等过了今晚,江渡岳说不定连那个沈小姐的脸都记不得了。
可惜,他彻底失算了。
江渡岳根本没去酒吧。
远湾1号内,江渡岳看着流火灯光,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沈匀霁那笔直清瘦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句“我是穷人”
也不停地在他耳畔回响。
他隐隐知道她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又总忍不住向她靠近,想要在她的世界中一探究竟,可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和她建立联系。
在他身边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在不知道重复了第几遍的时候,江渡岳终于注意到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不情不愿地按下了通话键。
“……”
电话接通了,但是两边都不说话,像是一种沉默的较量。
终于,对面的人还是先开了口。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那人声音深沉浑厚。
江渡岳冷冷回道:“没看到。”
那人没有追究,顿了半晌,又问:“出国准备的怎么样了?”
江渡岳敷衍道:“就那样。”
对面终于有了些不同的情绪,略带愠怒道:“你别告诉我你这些日子光翘班了,什么都没做!”
江渡岳懒懒地回道:“是又怎么样?”
“你……!你哪里有江家人的样子?!”
江渡岳笑了起来:“江家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像你这样的?你别说,我有点和你还蛮像的,见到美女就发情,算不算子承父业?”
江恒怒道:“混账东西!养你这么多年是白养了!”
江渡岳冷道:“你别搞得像是多关心我似的,听着就烦。”
江恒气得牙痒痒,恨道:“我不管你是要出国读研还是继续待在公司,这个月你要是拿不出一个像样的方案,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说罢他就挂断了电话。
妈的老东西。
江渡岳在心里暗骂。
他把手机一扔,猛地踹了一脚无辜的玻璃茶几,上面摆着的花瓶应声倒地,砸在软绵绵的羊绒地毯上,发出又闷又轻的响声。
江渡岳出国那几年读大学,对学业可谓是毫不关心,甚至连学校都没去过几次,天天流连于世界各地的高档夜店,哪来实力考什么研究生?不过是搪塞老头的说法罢了。
再说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沈匀霁……
哎,等等。
那瞬间他灵光一闪。
沈匀霁不是复大的高材生吗?
那她英语一定很好吧?
那如果她来当我的家教,陪我练练英语,是不是可以暂时堵上那老东西的嘴?
这样她也不用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地送外卖了。
简直一举两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