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匀霁不解地蹙起了娥眉,:“为什么?”
“当年那场火没烧死我,她一定很不甘。”
沈匀霁愕然:“你是?说,她想……”
“对,把我锁在那间办公?室里的就是?她。”
“正常,她一直嫌我碍眼,没有我的话,我爸的钱就都是?她和江婉的了。所以一直到?现在她还?在想办法挤兑我呢。”
江渡岳说着令人?倒吸凉气的事?情,语调却?出奇的平静。
沈匀霁不知该作何反应。
刚才她还?在想着当年的“如果”
,可若她真的见?死不救,那岂不是?助纣为虐?又和江渡岳歹毒的继母有什么区别呢?
她心中五味杂陈,隐隐的愧疚让她不敢直视江渡岳。
江渡岳察觉到?她的情绪,以为这个沉重的话题给?她带来了负担,立刻敛起了阴沉的神色,半开玩笑似地岔开了话题:“我家很狗血的,你是?不是?不敢嫁给?我了?”
沈匀霁有些无奈,如果他?知晓了自己刚才的想法,那就要变成他?敢不敢娶的问题了。
于是?她小声嘀咕道:“谁知道最?后是?谁不敢。”
江渡岳“嘶”
了一声:“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哪里奇怪了?”
江渡岳欲言又止:“总觉得你好像……”
他?顿了顿,搜索着脑中的词库:“想吵架?”
沈匀霁反应平平:“哦。”
江渡岳似是?困扰,拖腔带调:“真想吵啊?我先提醒你啊,我吵架可流氓了。”
他?的威胁在沈匀霁眼里有点可爱,她想,当年你可是?个豆芽菜呢。
“好啊,来吧。”
沈匀霁大方地说道。
“……”
江渡岳有点懵,怎么好像自己反被调戏了?
沈匀霁见?他?没动作,淡淡地揶揄道:“怎么,不是?要流氓吗?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