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的背影隐没在人群中,让詹姆想起吉普赛人酷爱表演的消失魔术,一个比索就可以看到活人变成白烟的把戏。
“artde到底是什么?”
被抛在原地的詹姆喃喃道。
“是一种艺术风格,”
莉莉正好经过,她好心为他解释,“你可以看看二十年代的美国照片,大家缠着满身首饰,戴着斑点发带,每天游荡于各种派对。无时无刻不在对上一秒感到腻烦,而寻求下一秒的刺激。”
“那说一个女人是artde是什么意思?”
“这种风格的一大特点,是为了观赏性而舍弃实用性,”
她对这人是谁并不知情,只是凝眉猜测,“如果是评价女人,那可真不客气。”
……
“凯瑟琳,有人找你。”
她大腿上摊着一本小说,被叫到时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谁?”
艾希礼经过层层传话,也只模糊地知道一点:“听说是格兰芬多的。”
那就是查尔斯了。她懒洋洋地喝了一口香槟,置若罔闻。
大约五分钟后,菲奥娜如一阵狂风卷进寝室。她气喘吁吁,仪态尽失,但在二人的友好关切下,她坚持理好头发和裙摆:
“西里斯·布莱克在休息室外面找你。”
艾希礼倒吸一口冷气,凯瑟琳瞪大双眼。梅林知道,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我宁愿相信是谁喝了复方汤剂。”
菲奥娜回想起西里斯看她时仿佛在打量一头巨怪的神情,觉得无比倒霉:
“……他那副嘴脸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
艾希礼小心翼翼地开口,她坚持这只不过是洋葱新闻:“你确定不是把雷古勒斯认成了西里斯?”
菲奥娜撇嘴:“怎么可能……雷古勒斯对我的尊重,足以填满整个黑湖。”
凯瑟琳已经穿好鞋了。她把书塞进一口挂了八层大锁的兽毛皮箱,就在床下。
“那就是西里斯·布莱克,除了他,格兰芬多没几个人认识我。”
她冲进盥洗室漱口,冲镜中呼气后,确认口中酒味溶解,匆匆梳了梳头发,跑出寝室。
“我以为他永远不会踏足这里,”
艾希礼可惜地把剩下的香槟倒入自己杯中,“不愧是凯瑟琳。”
……
穿过人满为患的休息室,各色目光如各色鲜花,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将她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