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他喊孟芙。
垂落的眼眸瞬间仓惶抬起,第一时间去看池骞,有种幼兽求救的破碎依赖感。
不是,池骞又爽又奇怪的,段弋喊她,怎么还向他求救上了,那段弋是随时会崩的火山,不好惹,他池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怎么回事这妹妹,这屋里没好人啊!
爽也是真爽,怕段弋但是亲近他池骞,说明什么,他魅力大啊,说教完一通依赖上他了,这就是成熟男人的吸引力啊。
得意笑到露出一口白牙,“去你那干嘛,看不出人害怕你。”
段弋没理他,视线盯着孟芙,重复一遍,“过来。”
害怕戒备都在她眼里,缓慢挪动脚步时目光还依依不舍看着池骞,企图打动他,发发善心救下她。
痴心妄想呢。
段弋唇畔讽意加深,在她一步步靠近吧台时去架子上拿了四瓶酒,动作干脆利落调了杯烈酒,透明玻璃杯里红色起伏,很讲究地点缀了两片柠檬,“嘭”
地一声掷在吧台上,液体洒出几滴。
孟芙站定,听见他恶劣微凉的声音响起,“你很喜欢偷听?”
他认出她了,在教师办公室那个被洗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的书呆子,楼梯下一声不吭听他挨训,等不知道哪里冒出的男生一起放学。
刚上完政治课的好学生,办公室里装的情真意切,实际呢。
他撑着台面,高大的身体略微前倾,靠近她,注视那双漂亮但隐含惧怕的眼眸问,“男朋友呢,不打电话让他来救救你。”
眼底有一瞬的不解,孟芙缓慢抬眸,在他的注视下轻声说,“不是男朋友,我不早恋。”
“要夸你一句有原则吗?”
他讥讽。
孟芙和他对视,眼睫轻颤,是害怕的,但在强装镇定,“没有偷听也没有举报,你信吗。”
段弋看她两秒,扯唇,“凭什么信你。”
陌生人而已,犯到手上了就整你啊,情面信任什么的是留给自己人的。
孟芙太了解自己现在之于他有多不被在意了,不过并不挫败,没到时候呢,猎人精心布下陷阱,只有踩中的那一刻才是真正开奖的时候。
他不信,她也不多辩解,去看吧台上的酒,问,“喝了就可以走?”
“嗯。”
孟芙端起来,没什么犹豫喝干净,酒的辣味混着苦涩,令她难受蹙眉,喝的艰难但也没停。
池骞坐看着,本还犹豫要不要劝一下,段弋调的酒他心里有数,女生喝不来,只是还没出声呢,孟芙已经一口气喝干净,冲段弋展示了下滴酒不剩的玻璃杯,然后“咚”
地一声人倒地上。
池骞猝不及防惊的站起,指着段弋,又指了指地上,满脸不可置信,“你下毒了?真敢啊兄弟。”
段弋脸上一黑,绕过吧台走到孟芙身边,蹲下去拿手拍了拍她脸,滑腻绵软的皮肤,主人已经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