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到做到的作风完全不存在糊涂了事,三日后的婚礼虽不是大肆操办,可也有模有样。
何远并没有想法子躲过,他甚至懒得去想,他与男人现如今的情况,就像是杂技团中的高空表演,他们在两端站着,一旦有谁怯场,就会摔下深渊,粉身碎骨。
于是他欢天喜地的穿上喜服,正儿八经的跟男人拜堂,拜堂的时候见到男人还激动的浑身一哆嗦,活脱脱像个快高兴晕了的新郎。
婚礼进行的异常顺利,寨中兄弟毫不吝啬的送上自己的祝福,只差何远家人没来,不然会更完美!
高堂上是一对夫妻的灵牌,何远心想沃仕斐这戏做的够足,爹娘都请出来了,但何远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没错,就是沃仕斐的夫人,按道理说她应该在的,在夫妻对拜之际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头骂他不要脸,然后他就可以嘤嘤嘤的跟沃仕斐说,我们还是算了吧!算了吧,了吧!吧!
可剧情设想的再美好,也经不住没人出演,于是何远心中这出轰天动地的伦理戏只能胎死腹中了!
何远顿时失了兴趣,这戏不能按照自己想的那样演感觉不能再差了,他意兴阑珊的回了住了六日今日成了他和男人婚房的房间!
何远被这场婚礼折腾的够呛,一大早就得起来梳洗换装,拜了堂还没完,总之一大堆琐事,管不管这婚礼真假,何远大概以后都对成亲有阴影了!
所以回了房他就脱了鞋子衣袜爬上床,完了才看见男人在!
一站一座,视线在空中交织,男人笑的意味不明:“你很是主动!”
何远奇道:“你睡觉不脱衣服?”
按照这几日他两的同床共枕,显然男人是脱的,男人还当着他的面脱了个精光!
“…”
何远瞬间不知该将视线放哪了。
“我就说说,你不用脱得这么利索的!”
他的声音有些忐忑,刚刚那一瞬他看的真切,男人的身材很好,肌理分明,充满力量,结实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光泽,没有一处是不壮观的!
“那是因为你说得对!”
男人上床,同时掀起了盖住何远下身的同一床被子的一角!
“…”
何远一脸‘你做什么’的诧异表情!
男人忽然变得深情,他的眸子含着浓浓的热烈,微冷的指尖却划过何远的脸颊,轻启薄唇:“洞房!”
何远原地就炸了,他又嚎道:“你毛病啊你,洞什么房?”
沃仕斐微微一笑:“我不是说了吗?给睡!”
“…”
何远觉得哪里错了,不该是这样的,男人应该就是开开玩笑,要他先忍不住,败下场来,何远会跟他拜堂,也是猜测有这种可能,他甚至牺牲自己的尊严,好让男人的夫人出来侮辱,完成他的恶趣味,可现在何远终于清醒,男人从头到尾都在用行动告诉他,他就是这么简单!
何远心慌的挡住越来越靠近的男人:“你是个山贼,不能这样言而有信!”
他应该善变,或者随心所欲,不是这样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