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娇撇了撇嘴:“我猜肯定没什么好事!”
她拽着明娇,催促道:“咱们走吧。”
母女俩出了锦绣坊,沿街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家成衣铺子门口。
铺子门面很旧,墙壁上写了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成衣铺。
“娇娇,咱们来这儿干嘛?”
明娇狐疑地望向明娇。
明娇指着那家铺子道:“我想买两套冬季里的衣裙,你陪我一块儿逛逛。”
明娇道:“我不懂针线活。”
明娇:“不碍事,你只管瞧着就好。”
两姐妹一边走一边聊,很快来到铺子的一个角落里。
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童正蹲在地上捡木屑,他穿一身洗得泛黄的棉袄,头顶梳着双丫髻,背脊挺得笔直,腰杆儿绷得直直的,像极了庄户人家的小男孩儿。
明娇对明娇说:“他应该是在捡碎布料。”
明娇顺着明娇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小童身前堆了一大堆碎布头。
明娇蹙眉道:“这都是些破烂,他要来做什么呀?”
“不如我先问问他?”
明娇走过去,柔声询问小童:“小朋友,你在做什么呢?”
小童听见声音抬眸看来,当视线触及到明娇时,他愣怔片刻,继而慌乱地移开目光。
明娇察觉到他的动作,笑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童的瞳孔猛然收缩,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身体瑟瑟抖。
他的反应令明娇心尖刺痛。
这么害怕,难道是受伤了?
“喂,小弟弟,你没事吧?”
明娇加强声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吓到小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童仍是紧抿着唇,不言不语,也不愿抬头看她,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明娇皱起眉头,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小童被她碰了一下,浑身颤栗地厉害,连声道:“你、你不要靠近我。”
明娇担忧地道:“娇娇你快松手!”
明娇盯着小童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别怕,我不碰你。”
她的手慢慢地挪开。
小童长吁一口气,缓慢地放下挡住眼睛的手臂,乌黑澄澈的眸中盛满惶恐之色。
明娇看得心疼坏了:“娇娇,你快松手啊,他看起来怪可怜的。”
明娇道:“他怕生,你让我问问他为啥在这儿捡东西,若是没什么危险,我再松手。”
明娇犹豫道:“好吧。”
她站到明娇的身旁,防止小童忽然逃跑或者伤害她。
小童的身体依旧绷得紧紧的,他警惕地往后退了退,与她保持距离。
明娇耐心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童抿了抿唇,用略显沙哑的嗓音道:“我没有名字,爹娘死了,我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所以只能在这里乞讨,你们不要把我赶走。”
明娇心中一软,温声道:“别胡思乱想,我不是坏人,我就想买两件饰。”
小童怯生生地问:“你真不是坏人?”
“我真不是坏人。”
明娇又重复一遍。
小童终于相信她了,怯生生地将怀中抱着的木匣子推到她面前:“你看看吧,这里头全是我捡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