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死鸭子嘴硬:“才没有。”
他把脸扭过来:“还说没有,鼻子眼睛都皱到一块儿去了,笑都不笑的。”
“谁让你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猜了,猜不准……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说白了还是她的自卑在作祟,下意识地跟他身边优秀的女性去比较,纠结着——为什么他没有选她们而选了我呢?
现在想一想,当时问钟向晚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只怕也察觉了她的误解,没有挑明说,大概也是怕她尴尬,想让魏绍远亲自跟她说清楚。
啊,真是太丢人了。
“向晚是结过婚,但她老公不是我,只不过当初也是因为我他们才互相认识的,我算半个媒人吧,没想到……”
魏绍远长吁口气,有点艰涩地说着,“最初我还不敢相信那人会打她,直到后来难得见她一次,她脸上都是伤,才知道原来是真的。最后一次在她家里发现她,她已经快昏迷了,我们再去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迟迟没想到是这样,把手覆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安慰他。
“我看你不是太惊讶,这些传闻想必你也听过了。”
他笑了笑,“你是不是以为打她那个人是我,所以觉得很害怕?”
他能感觉得出来,刚才她悄悄瞄他的眼神透着无声的畏惧和疏离。
迟迟低头:“你是不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向晚在嫁人之前也不知道对方会打她。”
魏绍远重新握住她的手,“迟迟,如果你真的遇到那样的人,或者你发现我是那样的人,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想方设法地逃走,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我至今都还记得发现向晚时的那个情形,我当时就想,是什么样的野兽才会对自己的伴侣下这样的毒手,如果是我喜欢的姑娘,我可能当时就把那人给杀了。我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他是想过的,假如迟迟还没结婚,还有机会能嫁给他,他必定一生一世捧她在手心,如珠如宝好好呵护;假如她嫁给了其他人,嫁得幸福他就祝她幸福,要是像钟向晚那样,他就是拼上一切也要把她从地狱里拉出来。
迟迟很受触动,伏在他肩上,忽然不想知道他过去的事了。
他说的对,过去又能代表什么呢,拥有现在和未来就好。
她也不必再在任何人面前自惭形秽,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沧海桑田,说不定别人还羡慕着你。
…
两个人的约会紧张又甜蜜,主要是时间不够宽裕,连做坏事的时间都没有啦!
魏绍远从公司回到家,会给迟迟发个消息。如果江馥兰已经睡了,她就会抱着笔记本电脑下楼来,跟他腻歪一会儿,然后借他的书桌一用,继续写文。
“这周上了最好的榜单呢,每天更新九千字,我已经写完三分之二了,再加把劲儿马上就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魏绍远从身后抱着她,用下巴冒出的胡茬蹭她的颈窝:“你白天写了多久?”
“四个小时吧。还接单打包了,八小时满打满算。”
他皱了皱眉:“这是有效工作时间,而且你到现在还没休息。”
这样的工作强度,赶上律所和投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