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突然咳嗽起来,一开始没什么大碍,可没想到今早起来,竟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这、这可咋整啊?”
白禄语气中透着担忧。
“爷爷,你先别慌,这是正常症状。”
白沄沄心里有数,但不敢说的太绝对,免得吓到爷爷,或者刺激到林萍儿。
白禄听的糊涂,“什么正常症状?”
白沄沄指了指旁边桌上的汤碗,“这里面放了红花,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
“什么?她怎么能做这种事,我打死她!”
白禄蹭的一下窜起来,朝外面奔去。
白禄听懂了白沄沄的话,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沄沄没答话,只拿银针试了试红花的解药。
红花无色无味,根据配方也很难现,她之前一直没注意,还以为只是普通花草,却不想是剧毒红花,她不由庆幸没碰过这些东西。
“你这丫头,你、你怎么不跟爷爷说啊?”
白禄拍着胸口喘了半天粗气才缓过劲来,“你是怎么知道她是装病的?”
“爷爷,你也不想想,如果她不是装病,为什么非得拖着病体去参加宴席?”
白沄沄笑着说。
白禄恍然大悟,“对哦,这不像她的风格。”
白沄沄笑起来,这次她可没瞎猜,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蹊跷。
林萍儿是乡野村姑,不可能认识权贵,就是偶尔见过也都是陌生人,不会特地去接近。但她偏偏跟萧轲珏交好,还是在京郊庄子遇到的。
所谓不打不相识,白沄沄一开始就怀疑萧轲珏是假冒伪劣产品,但她也仅仅是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
后来她又遇到了林萍儿,她娘说萧轲珏帮助她逃离林家,又说两人相依为命。
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再后来她娘生病了,萧轲珏也派了仆人送信过来,表示愿意帮忙救人。
她一开始不相信萧轲珏是坏人,但他为何要帮忙?
如今想想,萧轲珏可能是故意接近娘,让她对他卸下防备。
“爹,你也去忙你的,我留下守着我娘就行了。”
白沄沄对白禄说。
白禄犹豫片刻,叹了口气说:“罢了,你好好陪陪你娘吧,咱们都忙去。”
白沄沄给娘盖了薄被,心中又涌起了浓浓的酸楚,她的家庭一向和睦,娘、她、弟弟虽然有磕磕绊绊,但终归都是一家人。
但谁料到她二嫂竟会害她娘,还差点害的她爹也……
白泽浩、江奕淳他们很快得了消息赶回来,白沄沄简单的讲了讲事情的来龙去脉,白泽沛皱眉道:“你是说林萍儿是被人下毒了?”
“不是毒,我查到是慢性毒,而且是新近投入的,肯定是近期给娘吃了别的食物。”
白沄沄说道。
“这个贼人胆子够大,竟敢在咱家里下毒!”
白泽沛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我去告诉爹。”
“不用,爹知道也未必会管,你别给爹添堵了。”
白沄沄拉住了白泽沛。
“那该如何是好?你娘的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白义宏声音哽咽,“你们三叔一家已经分宗另过了,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难道我连娘的命都保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