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门,就闻到浓浓的药香味,白禄坐在桌旁,旁边摆了两个空碗,还有一壶冒热气的汤药。
“祖父。”
白沄沄走上前行礼,又朝屋里扫了一圈,只有白禄一人,白禄没有请客吃饭的习惯。
白禄指了指床,“你母亲昨晚睡觉没盖厚垫子,夜里热了,你赶紧给瞧瞧,我一把年纪了,哪照顾得了她啊。”
她看了眼床上的白若兰,果然烧的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看起来十分虚弱。
她上前摸了摸额头,还好温度不高,只要退烧就没事了。
“祖父,她这病是肺痨,你怎么让她喝苦涩的汤药?”
白沄沄责怪起白禄来。
白禄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是丫鬟熬的,我怕药性冲淡了,就让她加了糖,你瞧这孩子一醒来就哭,估计嗓子疼吧?”
白沄沄伸手试探了一下白若兰的体温,又摸了摸她的脉搏,心道还好,没有肺痨。
“你们先出去,我给她施针降烧。”
白沄沄吩咐道。
“你……行吗?”
白禄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她还没正式行医呢。
“祖父放心,我虽然没行医经验,却比寻常大夫厉害多了。”
白沄沄自信的说。
白禄看着她胸有成竹的表情,终于点了点头,“那好,你赶快给她治疗吧,我让厨房做些清粥小菜送过来,免得一会儿饿晕了。”
白沄沄应了一声,就去给白若兰治疗,江奕淳默默退了出去,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白禄在门外叹了口气,对守在门口的管事说:“让厨房做点粥端来,别怠慢了客人。”
管事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去吩咐人了。
屋里,白沄沄拿了银针给白若兰扎针,一共四针,每针都落在了穴位上,白若兰的呼吸逐渐恢复了平稳。
“好像效果还不错。”
她低声说了一句。
随即她取出药瓶,倒出两颗药丸塞进了白若兰的嘴里,再次给她把起了脉。
“她的病症是由肺痨引起的,如今病灶未除,就必须用药调理一阵子了。”
白沄沄想了想又写了药方递给了一旁侍立的小厮,交待道:“按照方子抓药,煎服给她服用。”
“奴才记下了,多谢白姑娘赐药。”
小厮双手接过药方,态度十分恭谨。
白沄沄微微点头,“无碍,你们先忙你们的吧,我出去一趟。”
她说完领了初霜、剑七离开了前院,一路朝大门走去。
江奕淳在后面看着,心里有些酸涩,他的女人真的长大了,不光医术精湛,就连行止举止都有模有样了。
“阿淳,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还得操心家里的生意和铺子。”
白沄沄侧头对他说道。
“傻瓜,咱们夫妻一体,何谈辛苦?”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一副宠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