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床爬了过来,白嫩地双腿盘起来,坐在一边就要伸手去拿吃的。
被宋知亦一把抓住手腕。
他没说话,低垂着眼眸,认真的给她挽起袖子,将旁边温热的湿毛巾递过来。
某人接过胡乱擦了擦手就抓了蟹黄包吃了起来,两颊塞得鼓鼓的,足以可见真的是饿坏了,昨天折腾她太久了。
不过好在,药效过去了。
想到这个宋知亦眼眸沉了下来,药效过去,该算的账是时候算一下了。
他余光瞥见小姑娘纤细白嫩手里还捏着半个蟹黄包,索性手探过去,掌控着她的手腕递到自己唇边,就着她的手将人家吃到一半的东西抢了。
林纯熙还茫然着,宋知亦已经慢嚼细咽完半个蟹黄包,起身道:“我出去处理点事,中午带你回秋城,慢慢吃。”
男人身影消失在门口,她才意识到自己的食物被抢了,忍无可忍又愤愤不平地从笼屉里抓了一个,一口一口地,狠狠地咀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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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宋知亦就带林纯熙回了秋城宋宅。
他办事一向稳妥,早就将林则诚接过来宅子一起过年,林纯熙出事情,宋书也没耽误着,动用了宋家的人脉又是出人又是出力,眼见着自家小子将人安安全全的领回来,宋书呼出了口气:“你们这些小年轻可真是净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人没事就好啊。”
“让您担心了,宋爷爷。”
宋书摆摆手,把空间留给林则诚和林纯熙,冲宋知亦使了个眼色,去了二楼书房。
宋知亦跟上来。
“信泰盛维服装部的新一期计划报表是你让人改的?”
老爷子撑着拐杖站在窗边。
“是。”
男人倒是风轻云淡。
宋书叹了口气:“信泰盛维的服装部从来没有在刺绣这方面下过功夫,我知道这件事和海悦脱不了干系,你想为林纯熙赌一口气,但是你这样是在拿家业去赌啊。”
宋知亦忽然垂眸笑了下:“爷爷,信泰盛维从没做过手工刺绣服装,但是最好的刺绣师却在这里。”
“我不是在赌气,我是在以一个丈夫身份为我的妻子讨回公道。”
“无论结果怎样,我来承担后果。”
“但是我宋知亦的妻子,没人能欺辱。”
他言之凿凿,语气不疾不徐,却让宋书转过身来。
男人器宇不凡,站在他身后,眉眼间是与他如出一辙的深沉。
良久,宋书笑出声来:“行,行,行,”
“不愧是你宋知亦啊!”
不愧是他宋书的孙子。
当年,宋知亦的父母家族联姻,母亲在一次出差中飞机出事遇难,宋知亦的父亲本就无心事业,从小便是纨绔子弟,迎了另一个女人进门。
那女人担心宋知亦以后会跟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抢继承权,先是闻言软硬哄着小宋知亦对她放松警惕,然后借口带着孩子出门游玩,跟宋知亦的父亲带着人走了。
后来,两人回来时才跟宋书说,人在半路上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