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裳点了点头,理了理衣服,几步走到原本很是嚣张的金嬷嬷面前,不待金嬷嬷说话,扬手一挥,清脆的耳光声让金嬷嬷呆若木鸡。
“四小姐……”
金嬷嬷捂着脸又怒又气。
“闭嘴!都是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奴才闹得,大姐姐原本是在为贵妃做事,偏你们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污蔑大姐姐。真相真相大白父亲就是被你们这些蠢才蒙蔽了双眼,险些误会大姐姐和大哥哥,亲者不和简直令人心痛。”
温玉裳咬了咬牙,指着金嬷嬷对温将军道:“父亲,为了惩戒这些无法无天的老奴,还大姐姐一个公道,女儿恳求您下重刑,以正视听!”
金嬷嬷早已呆若木鸡,听到这里,后面一排的哭声,她颤巍巍跪下,声音瞬间衰老如垂朽之人:“将军饶命啊……”
温将军本来也要重重责罚这些肆无忌惮的老奴才,只是方才他听信了她们的谗言,若是自己提出,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好在四女温玉裳给足了台阶,他也便说顺势而下。
“将金嬷嬷送到刑房,除以鞭刑,非认罪不得停。其余人等重打二十大板,关进柴房,不许给吃喝,明日早起再来计较。”
“是,将军!”
一时之间又开始争闹起来,安嬷嬷是老太君的人,且并无过错,便免于这些刑罚。她站在一边,袖子都快被金嬷嬷挣烂了:“安姐姐,我求你,去找窦夫人,只有窦夫人能救我……”
很快,金嬷嬷的嘴被堵住了,呜呜叫着被人拖着拉着带了下去。
待清静后,温将军抚慰几句,命人送温玉蔻姐弟回房,而后对温玉裳笑了笑,颇有些赞赏地摸了摸她的头:“今日你的表现让为父很是欣慰。”
“玉裳只是做分内之事,父亲。”
温玉蔻没有看温玉裳,而是看向隐藏起来的三妹温玉止。凭温玉裳这种无脑的人是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唆使。
温玉止为什么要让温玉裳帮她说话?
比起恃宠而娇的温玉澜和有脸无脑的温玉裳,温玉蔻更加在意这个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动静的三妹温玉止。始终注视着温玉蔻的夏侯沉霄见她沉思,也随她的目光看向温玉止。
温玉止感觉到夏侯沉霄的目光,回以甜甜一笑,刹那间好似有个美人站在通透的玉里执花回眸,惊艳无比。
见这个方才四号不起眼的女孩竟笑得这么美,饶他定力高强,心神不觉为止一荡。
这人……夏侯沉霄避开温玉止的眼睛,心道奇怪,继而沉了下来。温玉蔻也现了他的异样,抿抿唇,垂下眼睫毛不语。
闹事已毕,各人回房。
温将军连夜请了大夫,给温家姐弟治伤,但人却只在温承郢那儿停留,并没来看温玉蔻。温玉蔻心中苦,故作若无其事。
华月和桂嬷嬷被人恶意耽搁,所以没能赶去,此时心疼不已,流着泪为她上好了药。
“小姐,以后定要多加小心,府里有太多人在暗地里虎视眈眈,防不胜防,身边的人也信不得了!”
温玉蔻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心神不宁,听到华月这番哭诉,才突然想到。
告密的双儿,哪儿去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