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对喻晋文道:“我现在知道人家南颂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了,摊上你这样的老公,如果不离婚,迟早得被你给气死。”
喻晋文不为所动,他不觉得他和南颂离婚跟他要拍下这四只珐琅彩小碗有什么关联,再说当初是他提的离婚,而不是南颂。
拍卖会又成了南颂和喻晋文的主场,两个人彻底杠了起来,你一下我一下地举起牌子,每次都不喊多,比对方多个十万,成心磨对方的耐性,试探对方的底线。
而在场的其他人,就看着一南一北两个人像学生一样斗来斗去,听着拍卖师嘴里不停地报价格,都被喊困了。
这是要喊到一个亿的节奏吗?
拍卖师也喊的口干舌燥,直到喊到了“五百万”
,南颂停了下来。
白鹿予道:“怎么,喊不动了?我来帮你。”
他安慰南颂,“没事,不管这小碗喊到多少,小哥给你签单子。在白家的地盘上,我还能让外人欺负了你?”
白七刚要举牌,南颂拦了他一下,她摇了摇头,“也就值这个钱了,再往上喊就没意思了。”
最后这四只珐琅彩小碗,被喻晋文以“五百万”
成功拍下。
拍卖会到这里,捐赠款项已经将近三千万,远远出了预期,最高兴的莫过于主办方《零时》杂志,明天的热搜已经可以预定了。
“走吧。”
南颂带着助理离开会场,白鹿予被白依婷留下来处理拍品和款项的事,没跟南颂一起走。
顾衡来得晚了些,车子停在了最外边,请南颂在路边稍等一会儿,他去把车开过来。
晚风有些凉,南颂抱了抱胳膊,肩膀上突然一沉,偏过头去,就对上傅彧一张灿烂的笑脸,“冷吧?我比较绅士,借你穿一会儿。”
南颂抬了抬手刚要脱下来,身上的衣服就被人扒开了。
喻晋文将扒下来的风衣扔进傅彧怀里,然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南颂身上,道:“他喝了酒,衣服臭的很。穿我的。”
“多谢。不必。近墨者黑,你的也没香到哪里去。”
南颂一抖肩膀,将他的外套原路奉还。
一歪头就看到了被何照捧在手里的四只小碗,南颂眸色在夜色中暗了暗,红唇微微一抿。
喻晋文坦坦荡荡道:“对不住,这四只小碗,我也喜欢。”
南颂挂起商业微笑,“恭喜。”
“你喜欢吗?”
傅彧实在忍不住了,在一旁帮腔,“南小姐要是实在喜欢,老喻也是可以送给你的,对吧?”
喻晋文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傅彧:“……”
带不动的猪队友啊,他也是醉了。
南颂微微一笑,“大可不必。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喜欢的东西自会去争取,既然放弃了,那就说明缘分不够,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顾衡将车开了过来,下车给南颂拉开车门,南颂淡淡道:“再见,二位。”
又顿了一下,她朝喻晋文看了一眼,“哦,刚才说错了。我希望跟喻先生是最后一次见面,南城不欢迎你。”
南颂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
喻晋文琢磨着南颂说的最后一句话,蹙眉,“她是生气了吗?”
“我擦,你才看出来吗?”
傅彧都想给他跪了,深深叹口气,“就你这样的,打一辈子光棍我都不可怜你,太活该了。你继续保持,你再努努力,南颂就彻底对你死心了。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