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栾念家里丢东西了,不然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丢了。保险柜被撬了。”
干。
尚之桃的太阳穴跳了一跳,疼了起来。她想了想自己走的时候究竟有没有关好门呢?应该是关好了……吧?她不记得了。
“您丢了什么重要物品了吗?”
“钻石丢了。”
“那……不是我拿的……我不知道您保险柜在哪儿啊……”
尚之桃一边说一边去想,终于找回了一些冷静:“您家里应该有摄像头吧?要不您调一下录像看看?”
栾念听到她声音有些抖了,意识到尚之桃不那么识逗,如果他再演下去,她可能会哭死:“逗你的。”
……
尚之桃又在心里骂他,有病吗?她想骂出来,突然想起从昨天起,栾念是整个凌美中国的老板,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却也不再讲话。
“昨天晚上辛苦了。”
栾念总算讲了句人话:“资料很重要,我待会儿要传给相关项目。”
重要?你大可自己开车去公司取啊。尚之桃心中叨念一句,嘴上却说:“应该的应该的,能为公司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很开心。”
听筒里传来栾念的笑声,这笑声令尚之桃一愣。他笑什么?
栾念笑她演技拙劣的马屁,和骨子里的那一点谦卑:“你怕我开了你是吧?”
“谁不怕啊?”
尚之桃有点委屈:“我问过kitty她们,您都没让她们换工作。”
“你提醒我了,我觉得她们也不大行。不如后天你们几个手拉手辞职?”
“哈?”
“哈什么?”
栾念难得与她多讲几句:“我问你,你怕什么?怕从凌美离开找不到更好的工作?”
“我本来就是误打误撞进凌美的。”
“你自己知道?”
栾念终于逮到了机会:“tracy是你什么人?”
“tracy?tracy就是tracy啊……”
栾念刚上任,公司里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是他上任后要做的工作。tracy一直硬挺尚之桃,这令他好奇她们之间的关系。但从尚之桃口中很难套出什么消息来,栾念放弃了。
他想起u盘里还有一些他懒得整理的无关痛痒的资料,于是对她说:“你今天有私人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