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合岑大小姐之意,说道:“若论恩情,这点东西实在微不足道。可我也只送这么多,怕送得多了,你们就不与我来往了。”
她虽然天生冷情,却并不是不重情义。只是不喜欢虚情假意、逢场作戏罢了。
而姜暖和徐春君这两个人对自己既有搭救之恩,又不是那狂三诈四的庸脂俗粉。
所以岑云初才决定与她们相交,至于这份交情能维系多久,她也并不强求。
当然了,那天凡是出力的众人,岑云初都备了礼物。
到场的当时就给了,像桑妈妈这样没来的,也叫姜暖给带回去。
“大小姐,徐姑娘,姜姑娘,宴席已经设好了,三位这就入席吧。”
扶岚和临溪笑盈盈地请道。
“快过去吧,咱们今日兴致好,都喝几杯。”
岑云初是个好酒的,并且酒量很不错。
“这宅子你时常来吗?”
姜暖看不够似的问。
“我往年在家的时候甚少,但回京总会来这儿住些时候的。”
岑云初毫不避讳,“这里本是我父亲为我娘特意买下来的,后来二人和离,这里便只能留作念想了。”
岑云初的父亲陈彤岑同和他的原配夫人代明枝,二人当年也是京城中备受赞誉的神仙眷侣。
只是代明枝的性情棱角太多,惹得公婆不喜,她便主动提出了和离。
又过了二年,改嫁他人。
“你还记得你娘的样子吗?”
姜暖问她。
“我那时也不过一两岁,理应是不记得的。但是我爹那里有她的画像,我经常看。”
岑云初对她的母亲没有丝毫怨恨,也不觉得和离改嫁有什么耻辱。
“我早不记得我娘的样子了。”
姜暖神情落寞,“说起来,我们三个也有同病相怜之处。”
“那就同病相怜之人共饮一杯吧!”
徐春君率先举起酒杯,她也不记得自己生母的模样了。
人世间有百样苦,都是给人受的。
隐情
三人叙起年庚,徐春君和岑云初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都是庚午年正月初一日,只是徐春君早了两个时辰。
姜暖比她们小一年,属羊,三月初二的生日。
“云初,那几个尼姑可招了吗?到底是谁要害你?”
姜暖这些天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不过她对谁都没提起,因为徐春君告诉她,这件事要一直保密。
否则被其他人听到,必将添油加醋,害了岑云初。
“我伯父他们把人交给了刑部,再三申明务要查出真相。”
岑云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刑部倒也认真审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车上的婆子是个专门拐带人口的,因为某位西域的大商人想要高价买进一个中原侍女,他们便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伙同药王庙的尼姑,趁我进香的时候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