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星明白她的意思,她们总觉得长星从前是周景和身边伺候的人,即便与周景和之间并未有什么情意,可也总归是说得上话的人。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指不定能帮上些忙。
虽然这种想法是全然错误的,可长星也不好与她们解释,便只能忧心忡忡的跟上孟娉瑶的步子,心中也是暗自祈祷着这次能化险为夷。
她虽然不认识那位孟丞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她想着孟丞相能养出皇后娘娘这样的女儿来,应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可孟娉瑶这会儿怒气冲冲的,看起来不像是去解开误会,更像是去兴师问罪的,长星只能跟在孟娉瑶后边小心翼翼的劝着,可即使她劝了一路,孟娉瑶出现在承文殿的时候依旧是带着火气的。
见她过来,周景和并不会觉得意外。
出事的人是她的父亲,她怎么会不管?
反而是她身后的长星,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上京这几日虽然已经不下雨了,但是却还带着凉意,她怎么只穿了夏装?
“陛下。”
孟娉瑶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见孟娉瑶缓缓跪下道:“巽元城一案定是有人恶意陷害,臣妾父亲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求陛下明察。”
周景和知道孟娉瑶的性子,张扬跋扈,肆意妄为,或许有些脑子却也不见得真的有多聪明,但心并不算坏。
孟呈所做的那些事,她应当是不知道的。
周景和没有急着反驳她的话,只是有些随意的开口道:“昨日是查封孟家的日子,皇后,你知道孟家的暗室里,藏了多少金银吗?”
“孟家,何曾有过暗室?”
孟娉瑶显然是不愿意相信周景和的话。
“共计现银八千万两,还有一些珠宝玉器,都是些值钱物件。”
周景和自顾自的往下说了下去,“若是全部折了现银,大约是一亿三千万白银。”
孟娉瑶不顾边上长星的小声劝阻,猛的站起身来道:“不可能,这数字许是你胡编乱造的,又或者……是你故意将这些银子藏进孟家的也未可知。”
她已是失了理智,说话间也有些口不择言。
好在这样冒犯的话语却并未惹得周景和发怒,他只淡淡道:“皇后可知大周的丞相一月俸禄是多少”
孟娉瑶顿住,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
见她未答,周景和便给了答复,“是白银二百两。”
“那又如何?”
孟娉瑶皱眉。
周景和却又接着问道:“皇后可还记得你闺房中案几上的一套白玉瓷杯?”
孟娉瑶下意识点头,“我日常所用……好像确实是一套白玉瓷杯,陛下到底想说什么?”
她对那套杯子只是隐约有个印象,毕竟不管白玉青玉,到底只不过是喝水的物件罢了,她也从未去在意过。
只觉得周景和是在故弄玄虚,也是越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