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传授了巨鹰震心法口诀后。局里得气氛一改先前得沉闷压抑顿时变得活跃起来,个个都摩拳擦掌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就连颜小庄也感觉日子过的紧凑了。每日凌晨和深夜他抓紧时间练功,白天忙于局里事务、闲时独自琢磨心法口诀和运气法门真是一刻也不得休息。颜小庄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比之前在岳州悬山号浑浑噩噩混日子要强多了。
忠岳镖局挂牌后一个月刚过端午的一天清晨。镖局大门前一列车队整装待,迎着朝辉让车厢上插满的金钟镖局金旗更加夺目。颜小庄手持盘花棍,身着深蓝镖师精装意气风地挥马执鞭飞穿梭在车队中校验辎重。来这忠岳镖局大院一个月了,天天憋在里面练功做事,小庄早就想出去转转透口气了。镖师嘛,不走镖走什么。
小庄从接到镖令上推测此次镖物价值连城且行程遥远估计一月有余。因为目的地湘州府地处岳州西面,车队要横穿岳州才能到达,怪不得岳州局的镖师都在车队中。此次中转站就设在原岳州分局。到时候还会有原岳州局的“镖师”
接应。小庄不禁笑道来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和师傅说不混出个人样来不回岳州,这才一个月又跑回去了,真他奶奶的世事难料。
随着领头镖师胡江海的一声令下,车队人马正式上路。颜小庄和俞双彬负责车队中后段,按照规定两人一马一车定时轮换押运。
此次车队共有副总镖头胡江海、盛强两人;镖师颜小庄二十二人;镖徒镖众八十人人,是少见的甲等规格货物镖运。车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忠州城便加驶向西方。放弃金钟罩习得更高阶内功心法的颜小庄又开始了久违的运镖旅程既紧张又兴奋。小庄搓了搓手真想找个人试试巨鹰震内功。
反倒是俞双彬靠在车上伸了个懒腰突然问道:“颜哥,新局月钱了知道吗?”
颜小庄在车箱旁回道:“知道知道。”
“就涨了二十两,娘的,够卵用。”
俞双彬说道。
“是啊,我家那位也在抱怨,才涨了这么点钱。忠州的东西贵,每个月支出比岳州那边大多了。涨了等于没涨。”
俞双彬探了探头确定没人听到又继续说道:“颜哥,我感觉被耍了。总局那帮人拿涨月钱诱惑我们放弃金钟罩。现在到手就涨这么点,这不是糊弄咱们吗?你就不气吗?屁都不放一个?”
颜小庄淡定说道:“不是学了内功心法吗?”
“那玩意顶个屁用。”
俞双彬吐了口口水说道:“我是不晓得你练到什么程度了啊,老子不周攻还没练熟呢,嗯,反正和你比差远了。这巨鹰震口诀到底是个啥玩意?老子还没悟清楚,什么狗日的依德佛落,朦地息解,欧姆拉蒂,脉克丝威…………听着多绕啊,这都些啥玩意啊?感觉学了白学。”
颜小庄听着点了点头:“一开始我也是不懂。现在也没想这么多了,静下心来,按照口诀运功就是。边学边悟,实战出真知。”
俞双彬继续说道:“你晓不晓得,那许可、牛犊还有忠州局的那个什么张星宇、陈臻涨的比我们多多了。还有向一桥听说是按副镖头的待遇给的月钱,妈的那帮人做了什么事立了啥功?凭什么拿这么多?咱岳州局那些没靠山的真真成了后娘养的了。”
“还有,前几天韩北坤还有他老婆朱金凤、还有我,梅三金一票人跑到欧阳乐峰去那理论了。问这月钱是咋咋涨的有啥说法没,为什么每个人涨的不一样。”
“是啊,为什么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你猜怎么着?欧阳乐峰他说他也不清楚,这都是总局统一定的,要去问总局才知道,这不前几天一个人跑总局去打听了。妈的,原来涨月钱事前就没一个定调,就信誓旦旦忽悠我们放弃金钟罩。操,你说总局不是耍我们是什么?唉,也不知道当初我是杂想的信了什么邪居然去学那不周攻。呵呵,可笑可笑。”
俞双彬越说越激动,现自己声音太大于是索性躺在车上只露出两条腿摆在车外自言自语道:“被人耍咯,被人耍咯,这金钟罩放弃了就学不回咯,以后等着挨宰吧咱们。”
听着俞双彬的埋怨颜小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这个月一直沉迷练功习武乐在其中没太关心自己的身价和待遇,反正家里的收支用度都是老婆在打理。现在想想每月才涨二十两月钱确实是比预期少了很多。颜小庄望着后队的韩北坤和朱金凤,只见这俩夫妻也是面无表情地驱马赶路,看神色也是心情不佳怪不得最近切磋武艺不见这俩人,原来是为了月钱闷闷不乐。
就这样,车队一行人有条不紊地行了数日很快就进入了岳州境界。岳州山多路窄不比忠州地势坦荡。好在队里有向一桥、谢迎春等资深岳州局镖师带路,他们对岳州境内的地理情况了如指掌,加上天公作美连续高温晴日,让路途免去了诸多不便。在向一桥的带领下车队快穿过一山间小路来到一片稍微平坦的盆地。此处四面环山人烟稀少却坐座着一个破败小镇名为蔚来镇。夜色将近,忠岳镖局的车队就这样驶入了这个山间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