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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阳羽怀里空了，心中也跟着空了，他看着宴春这样，比宴春火还要难受。
“水云……”
“大师兄。”
宴春突然抬头看向荆阳羽，眼中神色淡淡，无波无澜地说：“我移情别恋啦。”
“我们的道侣契约，从今天开始，便不作数了吧。”
轰，宛若劫雷当头劈下。
荆阳羽脑中登时一片空白，眼睛微微张大，似乎听不懂宴春在说什么。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宴春，宴春却轻飘飘躲过了他。
此刻天上乌云闭月，一颗星星都没有，可是宴春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却觉得心中一片万里晴空。
她一直犹豫不决，但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她一切都不要了，还有什么能让她畏头畏尾，束手束脚呢？
第14章破妄一既然命运对她下手，宴春准备对……
“师……妹，”
荆阳羽表情开裂，连忙上前抓住了宴春。
宴春这一次没有躲，只是堪称平静地看着他。
“别闹了，”
荆阳羽声音艰涩嘶哑：“我，我来给你固魂好不好？”
他想装着没有听到宴春说什么，便能当做宴春没有说过。
可宴春不给他这个机会，又说：“大师兄，我送你的剑穗是我偷偷绞了头编织的，身体肤受之父母，我母亲都不知道呢，知道我绞了头要打死我的，你还给我吧？”
荆阳羽后退了一步。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储物袋，他的剑就在里面，剑穗系在剑上，他一直都知道，那个剑穗是宴春用头编织的。
宴春曾经说……
她那时一脸羞涩天真，才十六岁，便拉着他的袖子说：“大师兄，赠你丝剑穗，是结为夫妻的意思，你收了便是我的人了，大师兄你明不明白啊。”
荆阳羽那时候只是轻笑，然后炼制了一枚进境丹给她，算作回礼。
可现在过去的岁月仿如昨日，进境丹却被她送了旁人，还要要回结的剑穗。
荆阳羽耳边仿佛还环绕着那一句：“我们的道侣契约，从今天开始，便不作数了吧。”
不作数了吧。
怎么能不作数呢？二十年了，荆阳羽怔怔看着宴春，眼中泛起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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