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从未接触过浓度这样高的信息素,这样难受的眩晕感倒是在周边人发热时感受到过。
alpha和oga因为生理特征,会在某一时间点抑制不住发热,此时他们都会被原始的欲望所压制,想要保持清醒完全是妄求,所以信息素也会像洪水猛兽一般,冲破理智的牢笼,倾巢而动。
付敛这种状态总不能是发热了吧,哪有人吵着吵着就发热的。
虞宴赶紧将这匪夷所思的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担心地问道:“付敛,你消消气,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信息素有些透过狭窄的车窗缝隙,飘散出去,虞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躲闪不及的oga脸上泛起难以言说的潮红,拉着他们的alpha伴侣跑开了。
“谁这么没公德心,随地发热啊!”
oga身旁的伴侣怒从心起,大骂道,随后便将oga护在风衣下,匆匆离去。
付敛难耐地仰起头,细密的汗水已经浸润他额前的碎发,自上而下都滚烫的身体终于抑制不住,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虞宴彻彻底底地慌了,她可没有那个能力,去帮付敛纾解,只能焦急地问道:“车里有抑制剂吗?”
“在你前面的抽屉里。”
说完这句话,付敛立刻噤声,他害怕被情欲掌控的自己会发出什么奇怪的音节。
虞宴手忙脚乱地在抽屉里乱翻,找出一直能够常温贮藏的抑制剂,这种抑制剂效用远远弱于低温冷藏的哪一种,也不知道只靠一支,付敛能不能缓过来。
破旧的皮卡一身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时心急乱了神,取到抑制剂的虞宴死活关不上抽屉的锁扣,干脆任由里面的东西掉落一地,先给付敛打上了抑制剂。
可付敛并没有好受一丝,虞宴转动针筒问道:“你这抑制剂不会过期了吧。”
付敛艰难的回复:“不知道。”
他现在只能用谨慎的理智去对抗想要把虞宴一口吃掉的冲动,这种事,只要虞宴不愿意,他不会强迫她。
虞宴一下子惊了,连忙再次仔细查看一遍针筒上是否标注着生产日期,可转了几遍都没找到,怒道:“过没过期你都不在意,知不知道过期的抑制剂会要人命的啊,你是医生连这种自觉都没有吗?”
付敛的嗓子黏在一块,每一个字节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道:“应该没过期,可能是以前打太多,身体产生抗性了。”
虞宴不想和一个正值发热期的人做过多争吵,无奈地将手抚上付敛脑门,想要看看他处于什么程度。
付敛的面部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后像是抓住了一块浮木。露出惬怀的表情,贪婪地磨蹭着,感受虞宴带有凉意的手背。
“摸摸我。”
虞宴骤然收回手,被付敛的心底的想法吓了一跳,因为短暂的触碰,付敛心头的画面一起被投射到虞宴的脑海中,除了源源不断的渴求以外,还有一片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景象。
她只想逃离。
尽管两人都是alpha,尽管她有能力反制住付敛,但读到了那片场景后,虞宴真的会害怕他会付诸行动。
他们不仅仅是两个alpha,也是一对男女,虽彼此交合纾解不了发热期的燥热,确也可以寻一夜欢畅。
虞宴大可以一走了之,跟当年一样,但看着付敛哀求的表情始终狠不下心。
她好像也觉得自己是个卑劣又懦弱地alpha,明明前几分钟还想对付敛负起责任,可见到付敛展现出的浓烈欲望后,第一想法只是逃避。
想到这里,虞宴愧疚地慰问道:“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强忍伤身体。”
付敛的脸已经不能更红,像是整具身体都在剧烈焚烧,他乞求似地握住虞宴手腕,眼睑微翕,连泪水都昭然显露出难以克制的欲求,唤道:“姐姐。”
这么一喊,虞宴又想起那个乖顺内敛的少年,不禁主动拉近距离,关切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可还未等付敛说出口,那种景象又猛烈冲进虞宴的脑海里,闭上眼也甩不掉。
付敛哑着嗓子开口道:“姐姐,帮我,求你了。”
虞宴突然感受到脚踝处有什么东西触探着她,吓得一激灵,把两条腿都放在车座上,双手环抱。
“你车上有蛇!”
那冰凉触感的长条状物体,让虞宴尖叫着大声呼喊。
付敛已经将衣领扯开,想让自己好受一些。领带松松垮垮地绕在付敛锁骨,衬衫的头两颗纽扣被解开,露出平摊光滑的肌肤。
“不是蛇,你别怕。”
想到刚才自己的手被虞宴毫不留情地挣开,付敛不敢再靠近一步,想要抓住什么,也只能紧紧握住拳头,伺机而动。
这一吓,倒是让虞宴记起来,后排的包里放着几只她的抑制剂,收拾的时候特地找了冰块和保温袋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着。
车门是不能开,不然这一车子的信息素外溢,照付敛这信息素强度,半径一公里内oga都得遭殃,所以虞宴只好将猫箱放在脚边,前身硬挤到后排,在一堆行李中翻找一直小背包。
虞宴找出了满头大汗,还要时不时推开热情扑上来的狗子,终于在一堆沉甸甸的杂物下找到那只不起眼的破旧背包,还没等她转过身,腰身就被付敛一把抱住,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处不敢动弹。
接着就感受到付敛亲密地拿头埋在她的腰线里,顺滑的发丝被他蹭得静电竖起。
虞宴觉得这样的付敛有些可爱,像只毛茸茸的大狗,忍不住抚上付敛的后脑勺。
心想付敛虽然处于发热,生出狂热幻想,但做出的行为却这番可爱,这么久了都未逾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