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狗皇帝迈下殿台的第一步时,他就厌恶至极,想把那双越靠越近的腿给砍了。
下来干什么,有话不知道在台上说吗?是他没耳朵听还是这皇上声音跟蚊子细。
总得来说,在朝堂的每一日对于景霖来说都是……想骂人。
“我生病了。”
景霖一回府,就站在门前一脸平静地说道。
刘霄从门外马虎马虎地走进来,对着景霖绕了一圈,疑惑又忧虑。
主公站的板正,紫色朝服穿的那叫一个霸气十足。满目冷气四漏,倒像是一下能让别人生病。
但主公生病?没看出来啊,哪里病了,心吗?
景霖挑了下眉,把斗篷的绳子扯下,折了一道放到婢女手里。他往里走,走进自己的药室。
拉开一个个抽屉,景霖神色如常地取出几味安神的药材来。余光瞥见刘霄在一旁小幅度地跺脚,他收回眼神,道:“早在宫中找师父看过了,无药可医。神仙下凡都无力乏天。”
闻言,刘霄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这病症是用来骗朝堂的,主公没事就好。
“另外一个么……”
景霖把举到眼前的药材扔下,看着一株草药在桌上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缓慢接着道,“是心病。”
“心病?”
刘霄没忍住重复着景霖的话语。
“陛下想给我安排一门亲事。”
景霖嗤道,“笑话,他是准备当媒婆吧。跟有神经病一样,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
刘霄:……
“请个风水大师过来,给我算个命。”
景霖吩咐道,“算算我,还有多久能活。”
刘霄一贯不理解主公心中想的是什么,心病就心病,怎么就突然跳成亲事了,又怎么跳成算命了?
不懂,但照做。
刘管事办事还是很快的,上午安排的事情,下午就把人邀进府了。
风水大师铺一进门,看见的便是大雅之堂。豪华繁丽,古韵典雅,大气炳然。
他惊得愣在了原地,新奇地看着周围院落别致,心道果然是丞相府,这布景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