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起身,扶着身子软的像没骨头一样的容宁往外走。
刚出门,一阵冷风袭来,容宁身子瑟缩了下,“嘶……冷。”
酒吧里温度高,出了汗,被这秋风一吹,酒精直冲大脑差点晕过去,下意识地往江莫寒怀里靠了靠。
“外衣呢?”
“嗯……”
容宁抿着唇,眸子半睁不睁地歪在江莫寒颈窝里,“丢了……”
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不清。
“丢了?”
江莫寒怔了一瞬,又觉得有些好笑,连忙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一件对容宁来说很宽大的西装。
然后箍住他的肩,把人扶上车。
还没到家容宁就哼哼唧唧躺在江莫寒腿上睡过去了。
容宁和江莫寒的公寓紧挨着,大门相对。
江莫寒一手拖着睡熟的容宁,一手去按容宁家的密码锁。
门打开后,直接把人抱去卧室,用温热的湿毛巾替他擦脸、手和脖子,床头柜上放好柠檬蜂蜜水,才放心回自己公寓。
一个小时后,江莫寒再次来到容宁卧室,摸了摸额头,温度正常。
帮他掖好被角,又回去了。
半夜三点,江莫寒迷迷糊糊感觉有个滚烫的身体钻进被窝。
用手探了探,把自己吓一跳,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按开床头灯。
江莫寒惊慌的将人抱在怀里,脸颊贴了贴他额头,“阿宁,你发烧了。”
“阿宁,阿宁!”
江莫寒叫不醒他。
晚上喝了酒,药不能乱吃,他捞起床头的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等医生的这半个小时里,江莫寒一刻都没闲着,给容宁物理降温、喂水、按摩、顺气,体温能降下去01度也是好的。
容宁是早产儿,小时候出现过一次高热惊厥,之后一发烧就意识模糊、呼吸困难,有好几次差点丢了命。
容家拿他当宝贝蛋呵护着,长大一点后经常被带出来锻炼,才慢慢养得不那么脆弱了。
带着容宁的这几年,他也最怕他生病。
晚上喝那么多酒,又迎风,可不就发烧了嘛。
看着眉头紧锁,表情痛苦的容宁,江莫寒十分自责。
还是太纵容他了。
梁宸赶到江莫寒公寓时,容宁的体温已经从384度降到了382,但还在高热边缘徘徊。
护士扎了退烧针,30分钟后温度降下来些,江莫寒长长地舒了口气。
惊吓过后,梁宸望着快要虚脱的江莫寒,不禁想调侃,“江总,好久没见是不是想我了呀?”
江莫寒白他一眼,冷笑,“想不了一点儿!”
“不想你还大半夜给我送钱?”
“嗯?”
江莫寒盯着床上睡熟的容宁,没听清梁宸说得话,回眸自说自话,“既然来了就住下吧,退烧再走。”
梁宸捏了捏眉心,小声嘀咕,“果然是个大活儿。”
“行吧,恭敬不如从命,谁让你是我金主爸爸呢!”
梁宸漫不经心地整理药箱,目光流转,心里盘算着报酬,“夜诊加留宿,两倍工资,不能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