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厚重,带着些磁性。
陈强风一边嘟囔着:“还以为这次庆功宴能见到怿纠呢,也不知道他到底去执行什么任务了,现在都没回来。”
一边向着人群走去,背影孤寂又落寞。
李期邈看了一下,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怿纠!”
他还没走近陈强风,便被一个男子扯了过来,他撑着他的肩膀,上下打量着李期邈,又围着他转了一圈,这才松了口气,他哼了一声:“还以为你出个任务,死了呢。”
这傲娇的语气,这关心的动作,李期邈闭着眼睛都知道这是他那个闻将军,他转过头,报复性地将人狠狠抱住,咬牙切齿地道:“是啊,没死,让你失望了。”
“那,那,倒没有。”
闻笙箫张开的手慢慢地圈在李期邈腰上,脸上是迷茫与羞怯。
啊呀呀,孩子长大了,真粘人,就让他这么抱着吧。
心底是这么想着的,但是在夜色的掩盖下,那唇角怎么也压不住。他暗暗地松了口气,谁知道他听说李期邈中箭了之后有多么的不安,心就好像生生刮下了一块肉,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还以为只是单纯害怕自己亲手养的弟弟死了而已。
身体却比嘴诚实多了,看看那快要同太阳肩并肩的嘴角,看他那全身上下透露着得意和开心的样子,看他被李期邈放开后,那不舍的模样,心思可见一斑。
反正张飞和关羽不会是这样,宸旭知和他养到大的女儿晨曦不是这样。
说到宸旭知,司命殿里已经乱做一锅粥了,受重伤的言宣在眼皮子底下失踪,他怀疑是今天放的药材夹了个小型传送阵,但今天的药材是……
“爸爸,我就知道温如故没安好心,你还要同他交好,你看他不就起了心思了,现在怎么办。”
晨曦一边拖着湿答答的地面,一边懊恼道:“早知道我多吐他几口唾沫了,呸!”
宸旭知紧了紧拳头,但还是冷静道:“不一定是他,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星鎏仙君。”
可是星鎏仙君身上不着一物,追踪也没有什么反应,还有什么办法呢。
晨曦捡起一块镜片,哇哇大哭:“哇,我的通天镜啊,这老贵了,都碎了啊。”
宸旭知赶忙回头,向晨曦伸手:“给我看看。”
“哝。”
晨曦乖巧地将碎片放到了他的掌心,眼睛不无期许:“这能修吗?”
宸旭知看了看碎片,点了点头道:“能修,就这个材料费都能再买一把通天镜了。”
听到能修,晨曦眼睛亮了亮,听到费用,她又跺跺脚:“那我要星鎏仙君给我买一把,哼!”
“好好,让仙君给你买,不过。”
他看了看碎片,笑了一下:“我知道怎么找他了!”
苗疆,祭坛。
苗族人聚集在此处,为来年的雨调丰顺进行祭祀,吉时已到,巫师手持镰刀与芦杆,唱着祭祀词,后头之人吹着芦笙,等到一词唱罢,巫师正要献上鸡鸭之时,天空突然聚拢起阴云,有雨细细密密地下了起来,慢慢地在四周起了雾气。
巫师眯眼一眼,祭坛似乎端坐着一个人,等到云销雨霁,彩彻区明,他摸了把脸,忽的怔住了。
站着的苗族人们也怔住了,祈雨,让雨神显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