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想起昨日?在段明院子里听到的惨叫声。
该不会……
她下意识侧眸望向顾清嘉,眼神惊疑。
顾清嘉没与?她对?视,而是?躬身向上禀道:“大人明鉴,段明昨日?命家丁将草民拖走,草民为护妻子,奋力反抗,护住妻子尚且吃力,哪有余力去打段公子?段公子伤上加伤,是?他?试图抓住吾妻时?,不慎从榻上滚下,跌伤所致。至于?他?的舌头,是?被他?不小心打破的瓷瓶碎片划伤所致。草民句句实言,大人一验便知?。”
闻言,许淳使个眼色,便有差役上前验看伤势。
不多时?,他?据实禀报:“大人,贾公子所说乃是?实情?,段公子舌头确实是?被瓷片划伤的。”
只是?段公子运气不太好,瓷片划得深,恐怕他?这辈子再不能?开口说话了。
听到这话,许菱玉终于?明白,昨日?秀才为何打碎养花的梅瓶。
为何秀才昨日?动手的时?候,还有昨夜去后院前,与?她私语之时?,都丝毫不担心被问罪。
读书人都像他?这般聪明镇定,杀伐果决吗?
怎么可能?。
许菱玉稍稍侧首,悄悄打量秀才清俊的侧脸,又一次觉得,有些陌生。
他?的本事,似乎比她想象中大得多。
“许菱玉,你来说。”
许淳向许菱玉求证。
公堂上,许菱玉自然不会拆秀才的台。
她没说秀才会武艺的事,将昨日?的事稍加润色,关键处说的和秀才如出一辙,但措辞不同,又让人觉得他?们没有事先通过气,事实就是?如此。
“你们撒谎!”
段老爷扬言要召家丁来。
许菱玉却?道:“段家的家丁恐怕早已被收买了,他?们的身契握在段老爷手里,还有家人要顾及,才会帮着段老爷撒谎。段老爷说我撒谎,我是?不认的。”
说着,许菱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请帖,递给许淳:“大人,着请帖便是?证据,段明逼迫表姐写的,我到段家后,根本没见到表姐,直接被带到段明住处。若非我担心表姐安危,执意要见她,还不知?道她正遍体鳞伤,发着高热,被段明关在柴房。”
“试问,她都性命垂危了,怎么可能?下帖子邀我去赏花?”
这下,连段老爷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恨恨瞪着段明。
终于?,孟千娇递上满满两页状纸,她脸上、手上的伤清晰可见,尚未开口,便已证实许菱玉的说辞。
“大人,民妇孟氏,状告夫君段明长期虐待、毒打,险些置我于?死地。”
孟千娇把东西?放到案上,“幸得表妹及时?相救,毅然带离段府,民妇才捡回一条命。民妇已请有经验的女医验伤,伤情?也有详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