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相识到现在,终于读懂了自己心,那悸动的心绪,唤作舍不得。
晌午的时候,南橘听到门外有拉箱滑动的声音,她心思一动,匆匆跑去开门,他就站在对面门口,背着包,提着行李箱,见到她时微微一愕。
“南橘,我们没有分手,对吗?”
他语气里的软弱让南橘差点洒泪,她扶着门把狠狠地摇头,“没有。”
“那我走了。”
千笠寒叹息地把身后的门掩上,见南橘眼眶微红,他把钥匙交给她手上,“傻姑娘哭什么,不是你要的么?就是搬出去,又不是以后都不见了。”
他是这样说的,可这一次,他没有来抱她,没有来牵她的手。
南橘想,他一定还是生气了。
“钥匙我给你了,过几天我会来办理手续。”
南橘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只知道一个回眸的时间,他已经拖着行李走了。
晌午的艳阳天下,她趴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他的车离去。
南橘浑浑噩噩地坐了一天,桌下的垃圾篓里堆了无数废纸,都是画废了的设计图。
她自觉得自己没有那些大艺术家的脾气,不会因为一点细枝末节的瑕疵就否定一整张图,而将它们轻易蹂|躏了送入垃圾箱的虎口。但今天,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她很烦躁。
她的灵感都离开了呢。
晚八点时,颜佳期打了个出租直接坐到了小区门口,拎着大包小包地爬上三楼,流畅地开了门。
开门第一眼看到在沙发上躺尸的南橘,她忿忿地提着大袋子往里走,“要你接机你不来,要你帮我拎包你也装死人……”
走进来才发现南橘状态不大对,她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啦?”
南橘的手里还抓着一支铅笔,脚底下铺着一地画稿,而她正闭着眼歇憩。
颜佳期放下大袋东西,把南橘生拉硬拽地扯起来,“喂,收起你们搞艺术的一地凌乱的气质,老娘好不容易回来,你就用这些东西来迎接我的?”
被她硬扯起来的南橘,满头乱毛,精神不振地信口问:“你不是还有几天的吗,怎么赶在国庆节回来了?”
“老何他工作忙完了,我自然要跟着他衣锦还乡。”
颜佳期靠着沙发坐下,把南橘的脸捧着端详,笑眯眯地说,“不错不错,千室友把你照顾得很好嘛,完全不用我操心。”
说完这句话,她环顾了四周,“咦,千室友呢?”
“走了。”
南橘有点心虚。
“走?”
颜佳期摸着下巴,一面又盯着南橘,“买菜去了?”
“不是……”
基本不敢抬头的南橘,小声地回复,“因为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