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面露纳罕:“你醉成这德行怎么混过安检的?”
邬思黎眉头又拧起来:“说了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
左柯让不予争辩。
连续三个好字落在邬思黎耳中就润色出一层敷衍一层不耐烦。
她一个不爽,垂直蹲下,以实际行动宣泄她的不满。
认识到今年是第六个年头,分开四年,恋爱两年,左柯让第二次见到邬思黎喝醉酒的样子,在玄关时他还特胸有成竹,觉着有过一次经验,这次怎么都能应对。
然而姑娘不按常理出牌,两次醉酒两种模样,左柯让次次都是新体验。
他饶有兴致地也跟着蹲下:“你干什么呢邬思黎。”
她在展现她不开心啊还她在干什么。
邬思黎小小地翻个白眼:“在当蘑菇。”
左柯让记得邬思铭说过,邬思黎其实是个挺有脾气一人,长久得不到重视、被强行加注过多不属于她的责任,使得她学会掩藏真实的自己。
左柯让见过她的沉闷,她的无助,却没见过她任性。
好像喝醉酒后的邬思黎,更会表达她的诉求。
左柯让瞧着稀奇,语气含笑又轻柔:“你大半夜来从沪市飞过来找我就是来我这当蘑菇?”
“也不是。”
邬思黎目光如有实质,从他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把左柯让看得心头敲起密集鼓点,然后圈住他脖颈,单腿向前一跪,在他唇上吻一下:“是这样。”
邬思黎喘个气左柯让都能理解成她在诱。惑他,这下实实在在亲他,那无异于是给他下春。药。
激奋因子还没调动起来,那边二哈被闹醒,看见邬思黎不亚于看见棒骨头,颠颠跑到他俩中间,挤走左柯让,鼻子顶她脸,邬思黎也是个喜新厌旧的,揉着它脑袋夸它好可爱,一把拥住不撒手。
她那么爱不释手,左柯让很是吃味,也有一万个意见。
后来者居上呗。
他尽心尽力讨好他姑娘,到头来被一条狗压一头。
针锋相对是常事。
正要分开如胶似漆的一人一狗,邬思黎抱着二哈看向他,眼眸雾气昭昭:“左柯让我好渴。”
争宠搁置,左柯让去外间卫生间洗干净手,再去厨房倒水,重新回到邬思黎面前,递给她临时又反悔,收回水杯,迎着邬思黎困惑的眼神,指下二哈又指他自己:“我和它你选谁?”
邬思黎难以抉择:“都要。”
“不可以,只能选一个。”
左柯让威逼利诱:“不然不给你水喝。”
那他都这么搞,岂不是就有一个答案。
邬思黎极为识时务:“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