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信。”
庄青岭坚定道:“你看见的那件事恐怕是个误会,要知道上官兄受制于教坊,平时也做不得自己的主,那教习要他做甚,他只能听话,若是陆郎君能请他过府宴客,上官兄在教坊也能过的好些。”
自从知道上官鸿被派去了许府,庄青岭私下担心的不行,那许逸盛是个心胸狭隘的,只怕会为难他,若是他能得陆郎君的眼,哪怕口头上护上一二,许逸盛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你快去跟陆郎君解释一下。”
想到这里,庄青岭连忙催促起妹妹,“上官兄亦是个可怜之人,莫叫人欺负了。”
庄青如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朗声道:“行,我这就去!”
说完,不等庄青岭反应过来,提着裙摆便往外面跑。
庄青岭先是欣慰一笑,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片刻后,猛地蹿到门口咆哮道:“等等,庄青如!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何你会知道陆郎君的心思?!”
……
三天后。
一间位于闹市的茶馆里,一个头戴斗笠、身穿月白衣裳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先是问了伙计两句,伙计抬手一指,将他引到了楼上。
白衣男子上了楼,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冲对面行了一个叉手礼,“见过游郎君。”
坐在他对面的游璟放下茶盏笑了笑,指着凳子道:“上官郎君来的好及时,来,先把斗笠摘了,坐下说话。”
白衣男子,也就是上官鸿犹豫片刻后,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俊逸的脸,依言坐下来后,轻声问道:“不知游郎君邀某来此,有何要事?”
“怎么,传话的小厮没有和你说清楚?”
游璟坦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某就是想请你在祖母生辰当日去府里弹唱上一曲。”
“自然说了。”
上官鸿连忙道:“贵府本就请某去唱一个月的曲儿,虽临时改了主意,但银钱却依旧给了,去也是应该的,只是,某现在应邀在许府……
”
“那没事,某和许明府打声招呼便是,想来他不会不答应。”
游璟满不在乎道。
“如此,游郎君给个时间,某准时赴约便是。”
上官鸿爽快答应,又不动声色打探道:“如此小事,游郎君差人传个话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果然是个聪明人,游璟在心里暗叹,难怪陆槐他们要请他帮忙。
游璟低笑两声,“上官郎君应该猜到了,某找你来,确实有事相商。”
上官鸿道:“游郎君只管开口,某若是能帮的上,定全力相助。”
“你当然能帮的上。”
游璟笑笑,将放在一旁的信封递到他的面前,“这些是幸苦钱。”
“游郎君说笑了。”
上官鸿脸色微变,并没有接过信封,而是垂下眼道:“无功不受禄,游郎君有话不妨直说。”
“不急,你先打开瞧瞧。”
游璟笑容不改,站起身来,点了点桌面道:“如何做,游郎君看完后心中再做决定。”
说完,他便直接下了楼,在伙计谄媚的声音中潇洒离去。
独自留在原地的上官鸿静坐了许久,最终还是打开了那封信,里面有一张契纸并两页书信,他没有打开契纸,而是读起了书信。
两页的书信他看了很久很久,再抬头时已经是双眼含泪,他捂着嘴,努力让自己颤抖哭泣的声音变小,嘴角隐约吐出三个字来。
“……
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