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絮絮叨叨的内容叶故没有听清楚,但是这样的声音竟让他觉得就算挨几针,倒也没什么不好。
兀的,叶故无声轻笑,将那保温盒打开,是香气四溢的味道,浓稠的味道在唇齿间回味。
很奇怪,以前没有感觉到,但这一次的鸡丝粥比他之前吃过的每一次都要更加好吃。
洛泱说完那些注意事项,才注意到叶故已经把粥吃得一干二净,她失笑,将保温盒装起来。
“李妈说你不喜欢喝粥,看来和事实有差别哦。”
叶故定了定,看着窗外,许久才道:“是不大喜欢。”
洛泱:“什么?”
汽车驶入地下停车库,光明骤消,转而替换的是逼仄的黑。
叶故声线似乎沾染着愉悦,“不过是你的话,可以选择喜欢一下。”
咚的一下,好像心头被什么东西猛然间垂下,洛泱心若擂鼓,只敢用余光胆小的描摹着身边人的侧容。
所以他是在说这粥是她给的所以他才全部喝完了么?
有一种隐隐窜动的念头就要冲出来,但很快还是被洛泱强硬的堵了回去,她不该多想的,毕业那年她等了一晚都没有等来他,就该知道言语总是半真半假。
心动难免,但不该过多期待和妄想。
叶故从下车后就径直去了洗手间,给席靳洲打了电话。
那边接的不算快,听声音还有其他人的说话声,应该刚到医院办公室没多久。
“大清早的,少爷有何贵干?”
席靳洲最近喜欢以调侃叶故为乐。
叶故压着声音,眉心微褶:“情况紧急,洛泱非带我来打狂犬疫苗。”
席靳洲挑眉,真是稀奇,还能有狗比少爷更加凶的。
“你被咬了?那就打呗。”
叶故绝望:“不是啊,就是没被咬啊,所以找你帮忙。”
“没被咬你跟洛泱说啊,洛泱又不是听不懂人话。”
叶故欲言又止半天,都没有说出所以然来,席靳洲福至心灵,隐晦的问:“所以是怎么了?”
身边有人从厕所出来,叶故转过身去,“不好解释……”
想了半天,他彻底放弃了,“啧,就是前两天她喝醉酒了,被她不小心挠的。”
席靳洲意味深长的:“哦~所以你们干什么了?”
叶故不耐烦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啧,这种事情是你能知道的吗?你很烦诶,就是让你帮忙,问这么多,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