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司虞见大门落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面退了半步,男人看着她如此,更是得意了,他慢慢起身,一步一步向理司虞走过来。
“是啊,你自认为是山中高洁雪,一尘不染的白莲花。”
男人略带着嘲讽的口吻,看着理司虞。“可是,你的血脉,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你也许会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去扮演一个心善的富家女。”
男人继续表着自己的演说,仿佛他面前的不是理司虞一个人,而是整个京华。“你的理所应当,是建立在其他多少人的痛苦之上,你的天生高贵,是埋藏了多少人的血与泪?”
“我从来没有觉得过自己有多善良。”
理司虞知道男人说的话不算全错,自己算不上一个好人。“我但求无愧于心,能把自己做好的事情给完成,不用卑劣的手段去伤害他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样的话,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可笑呢?”
男人把一个唱片放到了黑胶上,婉转的女声哼唱,男人也摆起了诡异的步伐。
“你是疯了吗?”
理司虞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你找我来,应该是来谈条件的吧,我和理棠不一样,不会给你无底线的许诺,但我会尽力的满足你的需求,无论是对朋友亲人还是下属的安排,我会给他们一条光明的道路。”
“对,我早就疯了。”
男人笑起来,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们都是疯子啊,理棠那个女人,为了彻底把你置于死地,不惜拿自己当诱饵,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世上,本就是疯子多,谁是清醒的。光明?何为光明?现在这个宴会厅,曾经是多少人的名利场,难道就是光明了?”
“你愿意出庭作证的话,我想应该能减刑。”
理司虞。“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男人有些遗憾地看着理司虞,不知是内心动了半分恻隐,还是干脆破罐子破摔。“哈哈,该说你什么好呢,算了,事到如今了,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我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是京华经济腾飞的元年,你也许会觉得我很幸运是吧。”
理司虞没有回答,她内心也隐约知道男人要说些什么。
“可是事实总归是没有这么美好,我的父母都分别被解除了终身的劳动合同,失去了工作,父亲终日酗酒,母亲呢也渐渐开始神志恍惚,但是好在我考上了大学。”
男人笑着说。“你也许又会觉得,既然我都考上大学了,是不是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叫吴6,无路可走的吴6,也许是名字错了,又或许是什么,我莫名其妙得罪了你的爷爷,他亲自下令开除了我,其他公司也不敢聘用我,我的母亲当时罹患重病,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病痛中死去。”
“我恨啊,我恨理喻,恨星为,恨你们姓理的所有人。”
吴6整张脸痛苦的扭曲了起来。“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啊!我不过是,好在理棠给了我机会,我知道她外表大度,却心胸狭窄,她那个傻弟弟,也就是你的父亲,到死还在念着姐姐的好,其实他上车前,苏大还犹豫了片刻,我想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不对劲吧,可他就是毅然决然的上了车,也许是想证明自己的看法,自己的姐姐怎么会害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