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这时候甘心被命令,他耐心走过去,弯腰撑在洛萨的手臂边上,下一秒就听见耳边响起女人柔软的语调:“塞巴斯蒂安,我只是有些心疼你。”
两人同频,他立马就领悟到了她的意思。
程殊怔了秒。
洛萨说得真诚又羞赧,明亮的眼眸就那样看着他。他突然失语了,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心里的感觉,就好像是把他的心都看塌了。
程殊偏头吻了吻洛萨的太阳穴,轻声回她:“不累,习惯就好。”
程殊不愿意洛萨怜悯他,却又很有心机地点明自己的苦。
于是洛萨闻言一把勾住程殊的脖子,两人炙热的鼻息相融。
“早上我好像不小心咬到你了。”
她说。
“嗯。”
“安慰了你也该安慰安慰它。”
“嗯…”
程殊嗓子t溢出笑,拉起洛萨。
巨大的镜子前,西装革履和穿着礼裙的两人紧紧相贴。
门外的广播为了迎客放起了音乐,隔着房门,只剩下了难辨认的音调。
【脑海中闪现着一幅画面】
【那是我脑海中虚构出的你】
【我眼中的你】
……
狡诈的老狐狸终于得逞了。
-
下午五点半,洛萨一个人出现在了十四楼。
程殊这会儿在房间里跟人用设备开着小会,但她刚用了不少体力,现在饿得不行,决定自己先跑了下来吃点东西。
水吧前不少贵客坐着热聊,洛萨百无聊赖地整理了一下裙子,出现在调酒师面前。
“美丽的女士,想喝些什么?”
调酒师是一个顶着白金色泡面头的男人,看着很有个性。
洛萨回忆了一下,想到了在红港酒吧程殊和西蒙一起谈生意时,让她喝的那杯酒。
于是她试探地问:“这里有没有一款黄色的调和酒,搭着一块蜂蜜冒白烟的那种?”
他放下调酒器,长长地“嗯”
了声,嘴撅着,惊呼:“想起来了!rtynail!烟熏生锈钉!”
“这款酒呢,用威士忌和草药蜂蜜来做。烟熏之后啊口感很特别,就像是一枚生锈的铁钉,很香甜。我给你做!”
洛萨反应过来,点点头。
一旁有个年轻男人听见了调酒师的话,接过话茬,好奇地问:“生锈的铁钉怎么会是香的呢?”
调酒师扬起笑,得意地说:“因为物和物的碰撞。即使是一枚生锈的钉子,在和里面的草药蜂蜜接触后,也会被赋予神奇的滋味和意义。”
洛萨愣住了。
好特别的酒。
她正想着,旁边的男人挪了个凳子直接坐在了洛萨的身边,说话的时候带着很浓的红酒酒气:“小美人,认识认识?”
洛萨不喜欢闻这股味道,皱了皱眉,回答:“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