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唐宁宁怪不好意思的。
顾烟则是想到了当下,“娘,那我们不卖东西了吗?”
那不行。
盖房子要花太多钱了。
她要最好的木工家具,房屋。
省的以后还要翻新。
唐宁宁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一袋子糯米粉上,说道,“这几日过年,家家户户都想要买一些糕点放在家中,客人来了有体面的茶歇招待,可镇上店里的糕点价格高不说,东西也不怎么好,娘想了想打算做红薯糍耙,去镇上卖,正好咱们家红薯也多。”
一听这话,几个孩子都表示支持。
“娘,我知道红糖糍耙,还没吃过红薯糍耙呢。”
顾舟这个小吃货懒懒的靠在顾烟的怀里,雀跃的问着。
她今天也看到了,店铺里没有卖红薯糍耙的。
“你放心,肯定比你们之前吃的糍耙好吃。”
几个孩子听了,都兴奋的叽叽喳喳。
说个不停。
歇过之后。
顾烟去洗碗,顾寒扫院子,顾舟和顾歌跟小白玩。
唐宁宁则是带了一些吃的到了骆寡妇家。
“你来就来,带什么吃的。”
骆寡妇看到她拿了一推吃食,忍不住嘀咕。
唐宁宁将东西放到桌子上,看向了在炕上躺着的康老太,瘦得皮包骨头,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唐宁宁近了一看,手上还有不同程度的伤,其他的地方盖着棉被,看不到伤成什么样了。
这是被打了?
“哎,你也看到了,我那弟媳妇简直不是个人,把我老娘打成了这个模样,我去的时候,娘都被打的瘫在了炕上不能动---”
说着,骆寡妇忍不住流泪。
一个人再怎么坚强,遇到家里这档子事,也免不了脆弱。
唐宁宁拉着她坐到一旁,“以后怎么办?”
“我那弟弟不中用,我是万万不敢送回去了。”
这年代,出嫁的女儿养老母亲,估计会被人诟病。
不过,唐宁宁也支持骆寡妇。
管别人说什么。
总不能让自家母亲被打死。
“你是不知道,我每个月都往那头寄五百文,就是希望对我娘和大花好一些,我平日里去镇上做工,没时间过去看,竟不知他们是那样虐待大花的,小小的年纪,天天要起早贪黑去山上挖野菜,一天吃不上几口饭,饿的面黄肌瘦,我都不敢认了---现在孩子对我也陌生,我真是---”
骆寡妇说的急了,有些语无伦次,伴着低低的抽泣声,让人心下怜悯。
唐宁宁看着,只能叹气。
“孩子呢?”
“在厨房熬药呢,我一接到她的时候,孩子刚从山上下来,这刚下过大雪,路滑的很,狠狠摔了一跤,我摸着她的手,都有好些老茧,不像个小孩子的手---”
骆寡妇掩面哭。
唐宁宁拍了一下她,安慰道,“你先看着康大娘,我去厨房看看孩子。”
“去--去吧。”
唐宁宁走到厨房,就看到了还不如顾烟个头大的女孩,扎着两个麻花辫,一张小脸捏不出一点肉来,眼神中有些木然,不过,干活的手脚倒是伶俐。
唐宁宁扯出一抹笑,“大花。”
听到陌生人的动静,大花吓了一跳,眼底露出了害怕,抬头看她的同时往屋里头瞧了几眼。
“大花,我是小宁姐,就住在隔壁,听你娘说,你们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大花听闻这话,特别腼腆的朝她一笑。
她知道,晚上吃的饭就是隔壁送来的。
回想起那油条配汤的滋味。
小姑娘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