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哥,怎么了?”
宁鹤澜将鸡哥抱在胸前,往方回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方回是真看不出他到底在没在看自己。
张阿姨这才坐了回来,拍了拍胸口说:“哎,别说,这鸡的攻击性是真强,我们小时候养的那些鸡,还能看家护院呢。”
“都说公鸡能看到一些人眼看不到的东西。”
宁鹤澜抚摸着公鸡的羽毛幽幽地说。
张阿姨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她本就有些害怕,听宁鹤澜这一说不由得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小道长,你可别吓我,你是说这个屋子里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吗?”
宁鹤澜勾了勾嘴角:“不过它以前得过鸡瘟,所以我觉得它应该是犯病了。”
“噗……”
方回差点没憋住,可他领教过这公鸡的战斗力,怕再被啄,于是捂住了嘴。
“咯哒!”
公鸡听到宁鹤澜这么说显然不高兴,生气地大叫了一声然后从宁鹤澜的怀里挣脱出来,气鼓鼓地走到一旁。
“鸡哥,开个玩笑,你生气啦?”
宁鹤澜喊了一声,见公鸡不理自己,不由得哑然失笑。
就在这时,张阿姨突然喊了一声:“十一点了!”
只见挂在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一点,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阿姨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双手攥在膝盖上握得紧紧的。
她看了看宁鹤澜,又偷眼望了下主卧,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
宁鹤澜也收起了笑容,他站在原地侧头望向那边,静静的看着。
方回也站起了身子,这种莫名的诡异气氛让他浑身不舒服。
整个屋子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
方回这生前天不怕地不怕性格,此刻也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他紧紧的盯着那边的卧室。
卧室现在没有开灯,门虚掩着,黑漆漆的,看起来有些渗人。
突然。
“咚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方回觉得自己的寒毛唰地一下就竖了起来。
张大妈更是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来了……”
宁鹤澜眯了眯眼,慢慢朝次卧走了过去。
“咚咚,咚咚。”
诡异的敲门声依旧没停下。
张阿姨看宁鹤澜推开门,跟在后面想打开灯,宁鹤澜摆摆手。
漆黑的房间,阳台却被月光照得很明亮。
越靠近阳台门,敲门声就越清晰。
宁鹤澜走到门边停了下,然后缓缓推开门。
在他推开门的瞬间,敲门声停止了。
张阿姨不敢进屋,站在门口小声地说着:“小道长……你看这……”
宁鹤澜抬了下手示意她安静,张阿姨立刻捂住了嘴巴。
方回啧了一声,心里虽然也有些怕,可看宁鹤澜这墨迹的样子也不免有些不耐烦,于是大步往阳台那边走了过去。
出了阳台门,方回四处望了一眼,心里嘀咕着这也没人啊。
别说人了,连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