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适应他?用这种称呼,施慈佯装淡定,指着盒子里饼干大?军,一个个介绍,从口味到形状,生怕漏下丁点儿。
说到最后,她推荐他?尝尝看?。
也不忘给自己留条后路:“先说好,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吃了拉肚子我可不负责。”
捏起一只配了半颗草莓的饼干,顾倚霜随口揶揄:“那我只好厚着脸皮天天来求施小姐负责了,博个同情。”
“那感?情好,像顾先生这样顶尖的皮相要是卖起惨,大?罗神仙也扛不住呀。”
她说的煞有其事,一双亮晶晶的鹿眼满是光点,笑?意被簇起,久久不散。
“你扛不住就好。”
将那枚饼干囤进腹中,他?缓缓启唇,词句遣得笃定认真,嘴角还残下丁点奶油,唇色偏浅,这样一配,还怪应景的。
施慈坏笑?,没有告诉他?,想着反正等上了车,驾驶座上的
言特助也会知无不言,就让一贯高不可攀的岭上花也体验一下寻常人的狼狈吧。
想起他?昨天的离开,施慈小心翼翼地抛出问题:“从昨天到刚刚,你一直都在医院吗?”
顾倚霜风轻云淡,没有详谈的意思:“没,今早去了警局备案。”
果?然是大?事。
施慈抿住嘴角,也很知趣地没有问下去,真奇怪,几个小时没见,他?们?之间好像如若多了一层雾色的帘,掀不开,遮得也严实。
她知道这面帘的名字,大?概叫做边界感?。
人与人之间总要有边界感?的,平常事也就罢了,可当这件事这个人触及底线、濒临绝对?的隐私,总是不想说太多的。
她能理解,毕竟她也是这样。
从螺歌里出来后,黑色的库里南没有回新嘉华,而?是直接去了顾氏集团旗下的一家私立医院。
顶楼病房里,躺在套间病床上的小老头已?经?没什么事了,手里抱着半桶洋芋片,正乐呵呵地看?综艺节目。
他?走进来,熟稔地给电视频道按了暂停。
顾如海立刻瞪过来:“滚滚滚,每次一来就净干不招人喜欢的事!”
顾倚霜摊手:“爸妈给的任务,让我监督您娱乐消遣的时间,怕您耗神劳累。”
顾如海没好气地哼了声:“我这才刚打开!才看?了五分钟!”
默不作声地瞥了眼床边垃圾桶里的薯片包装,花里胡哨五颜六色,细细一数,三?包打底。
这也叫五分钟?那您食欲不错。
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他?扯了扯嘴角,将?已?经?重新包装好的曲奇打出来,放到了薯片桶隔壁。
一边是靠调味料给味蕾打兴奋剂的膨化食品,一边是由水果?点缀、奶油辅佐的曲奇甜食;这对?选项对?于顾如海来说,毫无对?抗压力。
“嗯!这曲奇不错啊,哪家店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