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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办法要什么?”
“要手段。”
郝先生侧过头来到王羽飞耳边说道:“处理这种方法是有一个公式的,既(商议加承诺)限定时日*物资总量限定时日-威慑能力。不管这个数是正数还是负数,都会出问题,要恰到好处等于零。而这个度该怎么掌握,那就像是菜谱中的适量少许,如人饮水。”
王羽飞看着郝先生眨巴着眼睛:“这玩意都能有公式?”
“当然咯,不信你去试试。”
“威慑能力怎么计算?”
“看对方反应,就先假设减号之前的数字等于零,也就是直接威慑是否有效果。如果有,然后就逐渐加码前方可量化数字,最后就得到了一個平衡值,既对方可接受的程度。过度威慑会让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但乱世之中你胡乱当圣人则一定会遭横祸。物资是有限的但人心是无限的,那么就要最大限度的保存物资最大程度的收拢人心,所以这个公式又可称为贪欲公式。但要记得那个度,因为威慑给的越大,前头付出的也自然要越多。”
“牛批啊……郝先生,你是牛逼啊。”
王羽飞由衷的夸奖了一番,然后走到高县长的耳边开始把郝先生的方案告诉给了他,高县长在听完之后,径直走到了双方对峙人群的前面,跟对方带头的那个人开始进行沟通。
对面带头的并不是县长,而是一个普通百姓,但他手指的老茧和站在那右手近乎本能垂在腰间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一定是个职业军人。
高县长的方案是给出一些肉蛋米面来帮助临县度过难关,这些量不说吃饱吧,但也差不多能让隔壁县不至于饿死人,但前提条件是这些食物是需要归还的,在明年秋收之后必须归还相应的份量,可以不计利息。
这个条件其实是很优厚了,但很明显对面并不满意,他们要的是跟辽远县平分物资,而这帮刁民在那个领头人一声高呼之后,立刻就躁动了起来。
这时高县长回头看了王羽飞一眼,王羽飞双手插兜的走了上前:“老兄,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要太过分好不好。”
“过分?你们辽远的在这吃香的喝辣的,别的方在那挨饿受冻,到底谁过分了?”
那人昂起头冲后头一喊:“兄弟们是不是啊!”
“话还是那句话,如果今不把你们大仓里的东西分出来,事情可就很难办了。”
对面那些刁民立刻跟着一起高喊了起来,眼看着一场械斗就要开始了。而就在这时,王羽飞摊开手:“难办?那就别办咯。o1,以我位置校准坐标,偏西十二度,上扬四度,短点抛射两联一高爆一燃烧,放。”
对面那领头的只是眉头一皱,接着满脸惊骇的往后退了几步,因为作为老兵油子,他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炮击命令……
与此同时在o1的操作下,衡山号的副炮从背后的武器架上伸展出来,接着自动装填启动,双联炮管噗噗两声就吐了两口痰出去。
很快空中的啸叫声便由远及近的传来,接着就在他们前方八百多米的方,一大一小两个火团冲而起,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和气浪将靠得近的人掀翻在。
而这是属于高爆弹的威力,如果装上破片的话,最少得有两三千人躺上爬不起来了,而燃烧弹后续带来的火光更是把这里照了个透亮。
霎时间鸦雀无声,王羽飞瞄了一眼的领头的那个:“还闹么?”
这两炮下来,谁还敢闹,这些过来闹事的人说白了就是为了能活下去而不是求死,但就像郝先生说的那样,光有恩或者光有威都是没办法保持平衡的。
这个时候王羽飞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高县长的身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高县长这会儿其实也挺六神无主的,刚才那两炮不光震慑住了对面,同时也把他这个小县长给吓得一激灵。
“就按咱们商量的办。”
王羽飞压低声音说道。
高县长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清了清嗓,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并从秘书那边接过了一个扩音喇叭:“各位乡亲,你们稍安勿躁。我知道今年大伙儿都特别难熬,我们也不会看着兄弟县饿殍满,粮食我们县里肯定会给伱们放一批,但这些粮食得要按借粮计算。但县里一贯以人为本,所以哪怕是乡亲们还不上也没关系,可以来我县务工务农,以力代偿。在此,我向大家保证,不论是务工还是务农,收入在偿还债务之后一定会有盈余,可供你们养家糊口!如果大家愿意,可以明一早来到县里签字画押,领取粮食。”
说到这,高县长回头看了一眼王羽飞,王羽飞点了点头,他立刻便有了底气似的:“所以在此我恳求大家放下武器,我们携手并进,共度灾年!我们县里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大伙。但谁要是胆敢砸大家的饭碗,那可别怪城墙上的火炮不长眼睛了!”
其实从炮声响起有人被掀翻在开始,不少人就已经心里在打鼓了,但人活一口气,憋着这口气在那的人其实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坚强。
可一旦有台阶可以下的时候,大家其实还是会往下爬一爬的。
于是当高县长提出以工代偿的方案时,临县的人群中就出现了一个放下武器的人,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最终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
而这时趁着这个机会,高县长直接让秘书把县里的几个办公处的人都给喊了出来,也别等明了,现在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