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云想了想庞太师的严厉之处,觉得他是能干出这种事儿的父亲,遂同情地拍爱庞元英的肩膀。
“都一样的,我爹也是。不过你爹对你期待该是格外高一些,你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嫡子,望子成龙嘛。你也要理解一下,千万别跟你爹再置气了。”
庞元英点点头。
“哟,脾气比以前软了些,看来这次生病你没少受刺激。怎么样,改日我们几个兄弟聚一聚,去软香楼”
“不去,我还有正事儿要做呢。”
庞元英一听到软香楼这三字,立刻就明白是什么地方,坚决拒绝。
“哟,你该不会是连品性也变好了”
王梓云惊讶叹,转眸看了眼庞元英身后跟着另外两人。
青枫他早就认识,这一身白衣有冠玉之容的不俗少年是谁还有他身边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又是谁,看着怎么有点面熟。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开封府的四品带刀侍卫白玉堂。这位是我的老友张道士,我最近走霉运,就把他带到身边来了。”
庞元英来之前已经让白玉堂点了张道士的哑穴,他现在不出声音来。
王梓云听闻开封府,拍手叹“我想起来了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你高升开封府少尹的大事,恭喜恭喜”
王梓云问庞元英来这到底是找他,还是为了什么公事。
庞元英暗观王梓云的神态没什么异样,看来开封府曾派人来宋国公府求证一事,他并不知情。
“不瞒云弟,我今天来为了查案。这事儿跟贵府多少有些关系,我一个晚辈不好打扰长辈们,就想找你们管家聊聊。你家孙管家是二十多年的老仆了吧”
“可能都有三十年了,府里我不知道的事儿他都知道。”
王梓云当即问庞元英到底所为何事。
庞元英就把王家媳妇儿郑氏被掘坟剖腹的事讲给了王梓云,“嫌犯和贵府的孙管家有来往,但包大人本来的意思是要正式以开封府的名义传话,让孙管家过去,但这么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觉得我们认识,不必把这事儿闹太大,省得事情传出去又被权贵们笑话,所以我就自己上门来找你商量了。”
王梓云多谢庞元英为他们国公府着想。
“对了,听说被害者郑氏还是你母亲的外甥女儿,这案子破了,你们国公府也算是帮了亲戚一把。”
王梓云直点头,觉得庞元英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当即打人去把孙管家叫来。
不一会儿小厮来报,说孙管家一早就有事出门,并不在府中。
“怎么这么巧。”
王梓云叹道。
庞元英没说话,只用希冀的眼神看着王梓云。开封府的人早就监视宋国公府的各个出口,那孙管家根本就没出门过。
王梓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问小厮孙管家去了哪儿,赶紧给叫回来。
小厮迟疑了下,转折眼珠儿战战兢兢回道“小的不知。”
“不知就不知,你虚什么,莫不是见你家三公子年少,便糊弄他”
庞元英语气悠悠地问一嘴。
王梓云现这小厮确实在心虚,一想到他们欺负自己年幼,火气便上来了。他一脚踹那小厮身上,让他如实交代孙管家去向。
“你若敢对我撒谎,我今儿便叫人打断你的腿,再把你赶出府去”
小厮吓得落泪,给王梓云磕头认罪道“是孙管家不让小的讲,他其实就在自己的房内。”
王梓云气急了,立刻带人直冲孙管家的屋内,果然把人抓个正着。孙管家正在房里喝小酒,吃花生米,被这一遭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庞元英劝王梓云不要动气。白玉堂直接就将孙管家拎起来,送到张道士跟前。孙管家忽然见到张道士,一惊,立刻垂下眼眸不看他。
庞元英请王梓云回避,“这是办案惯例,还请谅解。”
王梓云点点头,就带着下人离开了。白玉堂看了庞元英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道观的老人都没了,你们国公府十年前也打走了一批人,而今剩下的几个,除了夫人身边的三个老婆子,便只有你了。若说不是因为心虚,我都不信。听说秦王去世的时候,便是你家夫人撺掇着秦王妃拿紫宸观那些老道士殉葬”
庞元英问道。
孙管家心惊地望一眼庞元英,没想到这事会被查出来。
“你们和张道士到底有什么猫腻,和我讲一讲”
庞元英转头看了一眼张道士。
从见到孙管家后,张道士的脸就憋得通红,似乎有很多话想讲出来,额头在不停地冒冷汗。
孙管家和张道士对视一眼后,依旧闭嘴不严。
白玉堂这是站在东窗边对庞元英点了下头,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