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真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言益头疼,青筋直冒,有种想打人又不能的无力感。他捏着眉心,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和负心汉这种词汇沾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以后还是少让齐天他们和姜安混在一起,这私下都说些什么污言秽语的。姜安本来就是个憨憨,现在都给教成什么了,满脑子肮脏下流。
自己也是,病得不轻,跟个傻子在这讨论什么床笫之事啊,姜安那个白痴,懂个屁!
……
夏日过去,天气渐渐转凉,郑先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家主子轻披薄裳独自站在窗前,月光洒下来略显孤寂。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听出他的脚步声,白楚延没回头仍然抬头望着孤月,问道。
“已安排妥当,这次秋闱,那些出身寒门的学子但凡有点机会的,属下都去接触过,来年殿试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名额是咱们的。”
“干得不错,往后的接触需再谨慎些,典狱司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白楚延关上窗子转身回屋,郑先给他倒来一碗热茶开口问道:“咱们为什么不直接笼络那些权贵大臣的儿子,拿捏这些人,那些大臣还不得为主子你马首是瞻?”
“笼络大臣确实更直接更有效但其中的风险同样更大。”
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呀,看的还不够多,还得再学学。这京城中有几个人是干净的,随随便便找一个五品小官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些出身寒门的学子了?”
“是,因为他们更容易控制。”
“没错,这种出生就在尘土里打滚的人一辈子都在想如何往上爬,像这种人你不必强求他们有多忠心,只要拿捏了他们的欲望和软肋,你想让他们怎么死都行。”
“是。”
“对了,让你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
说到正经事情,白楚延一改之前的轻松眼神变得分外严肃。
“主子恕罪。”
郑先赶紧跪下请罪。这件事情主子已经交代很久了,到现在依旧没有什么进展,他确实该死。
“起来,先说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郑先起身回道:“当年的事情很是隐秘,属下只打听到,先皇驾崩的时候最后一个召见的人确实是言益,言益出宫之后先皇便驾崩了,之后一直伺候先皇的大监也跟着殉主,没人知道先皇死前和言益说了什么。”
“大监殉主之前替先皇颁布了两道遗旨,一个就是将北境的军权给了言益,一个就是命言益建立典狱司,明面上监察百官实际上掌监国之权。”
“父皇还真是偏心。”
白楚延恨意翻涌,对着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问却对别人的儿子百般呵护,临死都要给言益安排好后路。
手中的茶杯因过于用力碎裂开来,郑先见状赶紧上前递上手帕替他擦拭。白楚延推开他,自己清理起来。
郑先退开站回原地,这些年他一直跟着白楚延,自是知道他们能回到京城费了多大了力气,但凡先皇心里头哪怕曾有过一刻惦记过主子,他们在皇宫,在江南的时候也不会吃那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