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缓过来了。”
姜安老实回答。
“不过……”
“不过什么?说。”
“今天不经意转到了白楚延的名下的铺子里,妹妹看见一个什么雪颜膏的东西,心情好像很是不好。”
说完他还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份递给了言益。
言益接过,闻了闻,将东西递了回去,“说到底是他们韩家的东西,心里有所触动而已。也是好事,仇恨在,她总有点奔头。”
“还有,安衡月回京了。”
言益点点头,该来的总会来,她不可能永远躲在北境不回来,宫里那边对安家是不会死心的。一想到皇城里面那些人,他便眉头紧皱,心里面一阵阵恶心涌上来。
“至于安衡月……”
言益没往下说,这个人确实让他有些棘手,虽然连他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安衡月是镇北大将军安泰的女儿。
对于这种一心为国厮杀忠心义胆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对他们的家人下手,可是他不做,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他们。
“最近,加派人手盯紧宫里,特别是老太婆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禀告。”
“是。”
“今天过后,白楚延肯定会注意到阿蠢,咱们是不是要有点措施。”
言益摆手说不用,“她早已不是韩允溪了,况且,她和白楚延总会有碰面的那一天,没必要藏着,总归要检验检验咱们这段时间的成果。”
“从明天起,阿蠢就和你一样到我身边做事,你带着她熟悉熟悉相关事项,也是时候让她人前露露面了,多一个生面孔,那些暗地里的老鼠就算嗅着味道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是。”
言益身边多出一个女的对于京城而言就像是一滴水滴进沸腾的油锅一样,一时之间,打探消息的人员络绎不绝,典狱司大门口就算是出现一条狗都要被好几拨人马轮流检查一遍。
姜洄对此也有所察觉,但相对于此,她更受不了的是言益对她的安排。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放着用惯了的姜安不用,非要调她过去伺候。
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全包全揽就算了,就连睡个觉都要她在一边守夜,几天下来姜洄肉眼可见的消瘦不少,小脸蜡黄蜡黄的,言益每回见了她眼中满是嫌弃。
言益伸手接过姜洄递上来的茶水,随手扔给她一盒膏药,开口就是一顿奚落,“阿蠢啊,你说说你,人蠢就算了,这咋还越长越丑呢,多影响大家的食欲,这带你出去也太丢我们典狱司的面啊!”
姜洄不搭话翻了个白眼:也没见你少吃一碗饭啊!
原本看着手中的养颜膏,姜洄还有点感动的,心想这厮到底还是有点良心,但听到他这话她很不得将刚才的想法吞回去,再化成吐沫星子一口全吐他脸上。
“你说就你家督主这小身板,我要是往他吃食里面加点料,能不能解决了他?”
姜洄挪步过去,悄咪咪的和姜安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