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宗门时师祖问她,是回雪梵殿还是自己的院子。
6枝雪本想问他,这二者有何区别。
但檀迦只是淡淡回答没有区别。
她元阳不知吸收干净没有,如果想回一亭峰,他就会在寝殿外凉亭候着。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选择带师祖回一亭峰,毕竟热闹一点,有师尊他们。
然而,她睡下到了半夜时,忽然浑身冷,冷汗沿着脊背滚落,浸透了浑身的衣衫。
不知是不是一日内遭受了太多,忧思过重,这状况来得迅疾。
还做了一个十分逼真的噩梦。
那是在空寂偌大的金繁之殿内,隐约有破碎娇甜的哭泣断断续续。
婉转又带着被迫承受的压抑。
白色床帷被拽落,随着一层层帷帐落下。
一只格外柔弱白皙的手,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压。
死死的,不允许下方的素手逃脱挣扎。
梦中的少女吓得浑身颤,被剥解得只剩下一层红纱在身的柔弱身姿窈窕如柳。
正缓慢朝一角缩去。
缓缓地——
缓缓地,远离床中心。
仔细一看,似乎还能看到她脚腕被佩上精巧的铃铛灵锁,连着绵延悠长的锁痕。
在幽幽暖烛下闪烁摇曳光泽。
就在她即将坠下这张床,即将逃离时。
高大的身影笼罩了下来。
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了颤抖的脚腕,毫不犹豫往回一拉。
接下来,叮当作响,不知是什么相撞,出悦耳的银铃声。
寂静的寝殿内似乎也响起如莺啼般柔媚与高山如哗翻涌的声音。
少女的脚背都紧紧绷着弧线,被迫缠在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腰肢上。
似乎泛着蜜色,流淌着暧昧。
寝殿外有万千人哭泣嚎叫,似悲鸣似愤怒谴责,围攻而之。
而转瞬间,汹汹祟气丛生,覆灭了所有人。
寝殿内外恢复了平静。
深陷其中的6枝雪却眉头轻皱,有些失神。
那双向来弯弯看人带着笑意的眸子,再也装不进其他。
秋水怯怯,全是春色。
被点点桃痕点缀的藕臂从男人脊背上垂落,却又被重新笼罩在男人掌心中。
从背影看,就足够让人遐想,活色生香,靡靡交缠。
少女眸色哭得绯红迷蒙,满脸都是艳红。
如雪白团被使劲来回揉搓,用红与白在她身上渲染一幅画。
红是自带,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