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之似笑非笑。
夏挽星“你”
不出来了,她没狗男人那么厚脸皮!
来一招金蝉脱壳
她郁闷地掀被下床,踩着拖鞋去浴室洗漱,不想理他。
镜子里,满嘴泡沫的少女终于缓过神来,她想起什么,赶紧含两口清水漱口出去。
“大叔,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正准备出去的秦谨之回头:“什么事?”
夏挽星站在浴室门边:“我舅舅那有一件我母亲的旧物,我想去拿回来。”
“什么旧物?”
“一个翡翠吊坠,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
这话落下,空气突然就静了下来。
秦谨之眸底的愉悦消失,周身气息莫名冷下来。
夏挽星观察他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
“很重要吗?那个吊坠。”
他问,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
夏挽星心里百转千回,只要和夏家有关的事她一向很小心。
“重要,”
她点头承认,又补充,“但不知道舅舅手里那个是不是真的。”
“所以你打算亲眼看看?”
他一眼看穿,夏挽星也不好隐瞒:“嗯。”
“你别去,我让人去拿。”
“可我还是想……”
“没有可是,夏挽星。”
秦谨之突然加重的语气让夏挽星无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深眸凌厉,站在那就是不容置疑的存在:“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你要向前看,而不是一直陷在过去出不来。”
他知道夏挽星在夏家墓园对白幼薇大打出手的事,到底是白家太过分还是夏挽星太执着,或许都有。
不是恼怒到某种程度,她一只小白兔怎么会张嘴咬人?
她歇斯底里的情绪其实都来源于对夏家的执念。
夏挽星闻言,怔在原地。
都过去了,他说那些都过去了。
可只有她知道,过不去的,那些在她这是永远过不去的。
纤白的手指垂在身侧,夏挽星捏紧裤子上的布料,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
秦谨之要的是个干干净净,单纯听话的妻子,而不是一个满心执念,只想报仇的心机女人。
他有他的算计和谋划,所以不允许有任何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
夏挽星缓缓抬眼,就那一眼,她看见他眸底浓浓的不悦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秦谨之终究是秦谨之,就算妻子,也不能违逆他。
她想继续待在他身边,就要成为他希望的那个样子。
夏挽星把所以的不甘和委屈咽下去,弯起眸,神情柔和漂亮得挑不出一点瑕疵:“你说得对,是要向前看,那吊坠的事就交给你了,谢谢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