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扣住她的后颈,吻重重落下,带着霸道的侵占气息,像要把甜意全部含进嘴里。
身后的花瓶被撞倒,百合花颤抖,花粉洒落,馨香旖旎。
“给你骗一次。”
话从唇间含糊溢出,夏挽星知道成了,更温柔地回应他……
……
冷风卷起枯叶,森严壁垒的监狱压抑沉闷。
夏挽星坐在会见室,看见拖着锁链的白衡州被两个狱警押过来,在玻璃那边的椅子坐下。
只短短一个星期时间,他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双眼凹陷,行将就木,连声音都透着枯朽的气息。
“你还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夏挽星摇头:“你的笑话有什么好看的,我真正想看的是——”
“你死。”
两个字足以令人震颤,白衡州眼中情绪一下从不可置信到激动:“我是你舅舅,养了你五年的舅舅,你不救我就算了,竟然还敢咒我死!”
“你还用得着我咒?”
故意杀人,被抓现场,枪子挨定了。
白衡州睚眦欲裂,几乎扑到玻璃上,被狱警拉回去,加以警告。
夏挽星勾唇,敲了敲话筒,示意他继续听。
白衡州气得胸口起伏,人之将死又舍不下唯一会来看他的人,不甘拿起电话,粗声粗气:“要是过来说风凉话的,现在就能滚了!”
夏挽星挑眉:“真要我滚?不考虑求我救你?”
白衡州顿住,眼睛迸射出希望的光芒:“你肯救我?!”
“救不救就看你表现咯。”
夏挽星处在完全的制高点,每一句话都是希望:“你也知道秦家的关系网,要说京北最有把握能运作的,就是秦家了。可以考虑救你,但接下来我问的每一句,你都要老实回答。”
“好好好,我说我什么都说。”
白衡州握紧电话,生怕错过她哪一个字。
夏挽星手肘搭着台面,身子往前倾,透过玻璃盯着他:“第一个问题,当年我家破产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我偷了你母亲电脑里的设计稿卖给对手公司,又用你父亲的名义在黑道招摇撞骗,后来的洗钱丑闻都是我搞出来的。”
夏挽星汲气:“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从发生事情到破产会那么快?”
“能为什么,你父母亲心肠软,我们早就做好套了,只等他们钻,破产不是分分钟的事。”
夏挽星注意到关键词:“‘我们’?除了你还有谁?”
她的神色太过关注,白衡州意识到什么,不说了,故意吊着她:“告诉你可以,你先把我弄出去。”
痴人说梦。
夏挽星知道他在拿捏她,定了定心神:“不说是吧,我也没那么想知道,那我走了。”
“哎!我说!”
白衡州吓得跳起来,又被狱警按回去。
夏挽星其实比他更紧张。
当年的事比她想象中复杂,她感觉还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白衡州抓着话筒急忙开口:“除了我还有一个叫石海的。”
石海?完全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