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是一脸无辜地望着我。
“阿照,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8
第二日清晨,我该给公主请安了。
可是我起不来——萧礼左手环着我的腰。
昨夜我以太困为由拒绝了萧礼。
入睡时,我和他都是安安分分的姿势,结果,一睁眼,我就被他束缚在怀里。
我不去请安,公主又有理由罚我了。
我推了推萧礼,萧礼没醒。
当我准备掐他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姨娘怎么还不起来?夫人还等着姨娘擦地呢!”
听声音,像是公主身边的大丫鬟。
“二爷回来了,你们别太放肆。”
这个声音是坠儿。
“二爷?凭他是三爷四爷呢!侯府是大爷的,我们夫人是主母,又是公主,让谁擦地谁就得擦。”
“你!”
坠儿该是气得说不出话了。
萧礼被吵得睁开眼,低声问我,“门外是在吵什么?”
“夫人要我去擦地。”
“擦地?侯府里丫鬟不够使吗?你手指上的泡是不是也因为她烫的?”
萧礼蹙眉。
昨日我怕萧礼嫌丑,没让他看我的手,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过,看样子,萧礼是在心疼我?
我向萧礼点头,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
“夫人让我去端滚烫的茶,所以烫了。我腿上也有伤,因为夫人昨天让我跪着擦地。”
“岂有此理!既这样,我们就和他们分家。”
分家正合我意,萧让离我越远越好。
9
老侯爷死前已经将侯府的产业一分为二,萧让与萧礼一人一半。
当初大家都以为萧礼死了。
萧礼名义上只有我一个妾,没有正妻也没有子嗣。
所以整个侯府都落在萧让手里。
如今萧礼回来了,又要分家,萧让就得还一半侯府给萧礼。
那一半少说也值几百万两银子。
萧礼提出分家。
公主作为侯府主母是赞成的,她巴不得眼不见我。
但萧让却紧皱眉头,不松口。
“夫君,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这两个人待在我们府里碍手碍脚又碍眼。”
公主挺着肚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丫鬟扶着她走到萧让身边。
萧让伸手扶住了公主,却没有回应公主的话。
他眉目间郁气沉沉,像天压满了乌云即刻要打雷闪电。
“签了字我和阿照就出府,再不纠缠。”
萧礼点了点桌上的纸契,声音清朗,看起来温润如玉。
我坐在萧礼身旁,盯着石头人萧让,在衣袖中捏紧了帕子。
分家,对萧让,对我,都是天大的好事。
如今夫妻做到这份上,我和他就该一别两宽。
但是无论公主怎样柔媚嗔怪,萧礼如何态度坚决,萧让都不为所动。
不知他又犯了什么疯病。
萧礼对他来说,就是个随时会炸的炮仗,他不快快地把萧礼赶走,等着夜长梦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