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同样这么淡淡地回应他。
同样是不着痕迹的一个“嗯”
。
他却怀念了很多很多年。
“你想我吗”
阮君忽然这样问。
他是在问,这五年,想他吗。
宋卿轻轻地说:“你猜。”
明明是赖账的话语,但谁都没有深究。
像是心照不宣的回应。
也像是心知肚明的答案。
阮君低落的情绪一下子又提起来,他仿佛眨了下眼。
“我可以抱你吗像以前一样。”
宋卿同样眨眨眼。
这话不好回,可以还是不可以都难以拉扯清楚。
所以他索性摆烂,放弃似的说:“如果你赢了的话。”
导演听得忍不住带头磕。
不是,直球年下和温柔哥哥是不爱啊
只是宋卿心知肚明,他怎么可能赢呢。只是在听到那一声短促的“好”
时依然有些悸动。
像是蚂蚁怕过心脏,也像是蛇蝎啃食骨髓。
导演:“下面开始投球。”
“三,二……一,投!”
在导演喊话的间隙里,他模糊地听见阮君对他说:“抬头,看我。”
于是他当真抬头看他去了。
只见那人桀骜依旧,即使蒙住了灿烂明眸,依然可以窥探到底下的璀璨笑意。
那不羁的鹰隼朝他射击,对准他的心脏。
当带着少年热烈的充气球打到他身上时,像是猛烈一击,撞得他心脏生疼。
导演哑然几秒,道:“恭喜阮君获胜。”
宋卿在极速下降的时候其实几乎要把指甲镶嵌进肉里,哪怕知道有人死死抱住他,哪怕知道底下也有安全设施。
像是知道前处有光芒,却还是害怕途径的黑暗。
然而没等他将后槽牙咬碎,阮君贴近他的脖颈就开始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是颤声加点高音。
他喊得太过于……戏剧性,导致一群人又搁那嘎嘎傻笑。
连宋卿也在短促的下坠中哼笑一声。
阮君只是把人抱得更紧了。
阮君还真是从没有怕过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除了宋卿的离开。
是比任何实质都要实质的东西。
宋卿坐在保姆车里补妆,虽说是男艺人,但一生追求哑光的化妆师绝不允许自家爱豆脸上泛汗光。
因为拍摄暂停,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歇会儿,阮君似乎在树下等了他许久。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