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战技,经由前人万年总结归纳,早已品类分明。
余化好赖是名四星战骁,眼力定然不俗,竟还有他无法确定的天赋战技?
“猜想?”
余斗仿佛抓住了一线光亮。
不过,父亲余化无意解释,而是道:“若非当年口风不紧,你五岁觉醒之事,旁人根本无从得知。”
“至于那般猜想,加上土河战意,倒是绝配——我未敢声张,还与你母亲前往清澜宗,演了一出好戏。”
余斗对父亲的谋略之能,已经习以为常。不禁笑道:“合着爹娘去清澜宗,并非真心替我求学,只是为了坐实孩儿的废物之名?”
原来,本少爷不是废物?
不对哇,再如何算计,也改不了土河战意。
土河战意,不还是废柴么?
“清澜宗,以宗派立国,外姓子弟再如何优秀,日后也无非皇室鹰犬……”
余化调侃的语调中,藏了几分狠厉,仿佛忆起了某件陈年旧事。
“为父坐实你的废柴之名,又醉酒之后替你定下婚约,闹个举国皆知的大笑话,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可惜未曾料到,那严家小姐……竟也是天纵之才!”
如此谋算,令余斗暗暗心惊。
亦是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看似太平盛世的清澜国,实则暗流涌动。要闯那偌大片天地,靠的绝不止一腔热血。
“所以,严伯伯知道真相?”
余斗试探问声。
父亲点了点头:“除了为父跟你娘亲,只有你严伯伯知道。否则,他怎会将宗门期望寄托于你,让你两年之后,去挑战太子?”
“严豹含怒出手,无非是打给外人看!”
——
和父亲在平澜阁内聊了许多,余斗的心境平稳不少。
虽不曾问出父亲的“猜想”
,但父亲说了,老李是位高人,与他结伴同行,定然收获颇丰。
那个无法确定的猜想,终会在即将开始的万里征程上,得到最好的印证!
……
一日之后,温和的晨曦,将孩子们额前的汗珠照得晶莹剔透。
没多会儿,打扮松垮的少族长,又扛着鱼竿、提着鱼篓小板凳,慢悠悠的从前院经过。类似的画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昨日鹤山宗上门退婚之事,早已传遍全城。
余斗“破罐子破摔”
,不免引来议论:
“他都被退婚了,还有心思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