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靠坐休息,忍着疼痛不吭一声。
“孟姑娘……”
严雀现对方不时打量余斗,生怕露了破绽,小心的说,“昨日荷塘集会,多蒙照顾。”
孟雪青眨了眨眼,看向这名小自己两岁的少女:“徐姑娘不必客气,且不说殿下看重,我见了你们,也心里喜欢。”
或者说,羡慕?
严雀浅笑,故意道:“我见殿下与孟姑娘十分亲近呢?整个院子里,就只有孟姐姐能和殿下说话。”
“亲近……”
孟雪青闻言呆了呆,不知想起了何事,低眉叹声,“我与殿下青梅竹马,自然是亲近的。”
严雀心思玲珑,怎不懂她的念想?
跟着一叹:“如果殿下不曾登上鹤山求亲,便一切都好了。”
本想进一步勾起孟雪青心事,不料她却噗嗤笑:“去了鹤山,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活该!”
严雀暗笑:当时王肃上了鹤顶峰,按说该见一面,父亲却提前安排自己“闭关”
,谎称在冲击战骁瓶颈。
太子爷再如何强势,也得悻悻作罢。
“可惜……”
她故意叹声,看着孟雪青的眼睛,“听说南平郡起了清澜号箭,余斗还是被抓住了。”
女子间的共情,很容易领会,孟雪青心里暖,又像在茫茫人海里觅得知音。
她不禁握住严雀的手,轻声说:“还没呢——那日王逸长老带人围捕,最后才知,引出宗门号箭的家伙,竟是西荒太子秋玄策!”
严雀一惊,她当然知道,所谓的“西荒太子”
,定是由余斗身边的“顾东风”
假扮。
孟雪青脸上透着后怕:“王逸长老试图擒回秋玄策,不料西荒鬼王秋云馗,一直藏在暗中,几名宗门前辈,都险些丢了性命!”
“西……西荒鬼王?”
严雀眨巴两下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邋遢老头的模样,怎的越说越离谱了?
她不解的道:“王逸长老,如何确定秋玄策的身份?”
说起这茬,孟雪青有所感慨:“宗门密报,说是有墨崖为证——墨崖刀是西荒的镇国神器,手持墨崖者,自然是西荒储君。”
严雀心里大惊,清澜宗人见了墨崖,多会以为,那就是西荒太子。
就算到西荒国问询,恐怕也得不到准确答复——六十年前丢了镇国神器,怎么说都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