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我睁开眼,看到奶嬷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夫人。。。。。。奴婢。。。。。。先走一步了。。。。。。”
说完便再也没了声息。
耳边传来柳母的哈哈大笑,“环儿,外婆替你出气了。你爹只有你一个孩子。”
一个肥头圆耳的小男孩抱着柳父的大腿,他便是信中说的我的四岁孙子裴环。
他吐着舌头,“活该,让你欺负我娘!”
我头晕目眩,四顾看去,我那儿媳揪着帕子笑,其他人远远地看戏。
我的侍女碧禾还有两个当马夫的侍卫,被五花大绑着扔到地上。
柳小婉问,“诸位觉得,该怎么处置他们?”
“听柳姑娘的。近墨者黑,这三位也不是好人!”
其他人也同意。
她顺势道,“这两男的送矿山干苦力,这女的长得倒是有些姿色。。。。。。”
“给俺,俺还没媳妇呢。”
“我也想要!”
柳小婉为难道:“村口的傻子单身那么多年,看着可怜,不如送给他吧。”
“不愧是柳姑娘,善良贤惠。”
“给他再合适不过了,我们有手有脚,自己找女人。”
“明日大家伙给他办场婚礼。”
碧禾是我的贴身侍女,多年相伴,与我形同姐妹,是除了嬷嬷外我最亲近的人。
我张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来。
有人喊道:“柳姑娘,日后你飞黄腾达了,不要忘记咱们村啊。”
“大家的恩情小女谨记在心。”
她勾唇,“明日也一并把这贱妇沉塘,我不希望婆母夫人来时,看到这脏东西,更不希望让她毁了我相公的名声!”
有小孩拍手,“那可以吃喜糖了。”
众人好笑着四散。
我绝望地攥紧手。
裴屹,你再不来就真的见不到我了。